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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原点归还篇 西洋魔女的危险棋盘上（第3页）

简易搭建的舞台上，精致的人偶在爱丽丝十指丝线的操控下仿佛拥有了生命。

正在上演的剧目是《博丽巫女退治易者》。

那个代表着易者的人偶制作得惟妙惟肖，手持书卷，最终被那个代表灵梦的人偶毫不留情地一分为二。

虽然剧情对于孩子来说稍显暴力，但在爱丽丝精湛的技艺下，孩子们看得目不转睛，直到表演结束，台下爆出了一阵热烈而稚嫩的掌声。

“真是辛苦你们了。”

上白泽慧音抱着几本书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

她看向正在收拾人偶箱的爱丽丝和少年，“原本宇佐见堇子小姐说今天要来给孩子们表演外界的魔术，但她似乎有事耽搁了。多亏爱丽丝小姐愿意来救场。”

“随手之劳而已，正好我也想测试一下新人偶的关节灵活度。”爱丽丝淡淡地回应，手指熟练地理顺人偶的丝线。

此时，少年正蹲在舞台边，几个还没散去的小孩子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

“大哥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一个小男孩好奇地问道。

少年愣了一下，想了想，苦笑着回答“我吗？我算是……自由职业者吧。在给这位人偶师姐姐打工。”

“好厉害——”孩子们出了不明觉厉的感叹。

少年看着这些充满朝气的面孔，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他看向其中一个看起来很文静的小女孩，她正怯生生地躲在同伴身后。

“那你呢？”少年温和地问那个女孩，“你长大了想干什么？”

小女孩眨了眨大眼睛，有些害羞地捏着自己的衣角，声音细细小小的“我……我长大想要当裁缝。想要做出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

“裁缝啊……真是很棒的梦想呢。”少年微笑着，眼神柔和下来，“这是一门很传统也很温暖的手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抬起头，露出了一个纯真的笑容

“我叫春花（haruka）。”

在那一瞬间，世界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少年的瞳孔猛地收缩。

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攥住，血液瞬间逆流。

肺部的空气被强行抽离，喉咙里出了一声干涩的呃声。

眼前的景象——微笑着的女孩、温暖的教室、慧音老师的身影——都在瞬间扭曲、拉长，变成了斑驳的色块。

一种无法言喻的、巨大的悲伤与恐惧如海啸般袭来，将他的意识彻底淹没。

他连一句“好名字”都没能说出口，眼前便是一片漆黑，整个人毫无知觉地向后栽倒下去。

……

“要是我知道晕倒的原因就好了呢。”

少年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黑猫顺滑的皮毛，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听天由命。

“后来爱丽丝小姐觉得我可能是低血糖，大概是因为平时作为助手体力消耗太大，又没怎么好好吃饭吧。她把我扶到一边，喂我吃了一些点心和糖水，身体才稍微缓过来一些。”

“低血糖啊……”射命丸文挑了挑那两道细长的眉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她微微倾身，那身洁白和服下包裹着的丰盈身躯随着动作压迫过来，带着一股好闻的山风与枫叶的气息。

“你要注重身体啊，s君。不然的话，就算你有天大的艳福，那根东西硬不起来，挂掉的话那可就一点用都没有了哦？不仅丢人，还会让期待着的女孩子很失望呢。”

少年对这露骨的调侃只是苦笑了一下，没有接茬。这种时候保持沉默是他一贯的应对方式。

“不提这个了，”文似乎也没打算真的深究他的健康状况，她晃了晃悬空的小腿，木屐要掉不掉地挂在脚趾尖，“接下来你要去哪？看你这副整装待的样子。”

“下午要去红魔馆，找帕秋莉大人聊一些比较私人的话题。”少年老实地回答。

“哎呀哎呀，没想到那个成天窝在地下室霉的魔女，居然也会有这种需求啊？”文的眼神在少年略显单薄却修长的身板上转了一圈。

“只是单纯聊天而已。不过，确实是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文耸了耸肩，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目送着少年抱着猫起身离去。

……

下午的红魔馆地下大图书馆，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与魔法触媒燃烧的独特气味。

我盯着面前烧瓶里正在沸腾的紫色魔法溶液，气泡一个个冒上来，“咕嘟”一声破裂，释放出袅袅的烟雾。

如果是往常，我会精确地记录下每一个气泡破裂的时间间隔。

但今天，我的视线虽然落在仪器上，焦距却有些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