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彦生的声音平缓,却不容拒绝。
他伸手替她解开领扣,动作轻缓,像多年的医生那样自然。林初夏却在他的指节靠近颈侧时微微僵了一下。
他没有急着将手收回,而是将她丝轻轻撩开,整齐理在肩后。
那一刻,她肩膀微微一颤,身体因紧张而自动绷直。
胡彦生低声说“护具贴合度不够会影响感应信号。放松。”
她低头“……好的。”
他继续替她拉好胸前扣带,饱满的胸部被勒的高耸,她心里拼命想要逃离,但是身体却仿佛失去了动作;他面无表情地调整林初夏的腰封,将防污染耳罩扣上。
每一步都没有明显越界,但每一个动作都极贴近她的呼吸线。
她闻到他白大褂上微弱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一点男性体温特有的清冷气息——不是汗味,而是一种深夜实验室才有的、被恒温处理后的肌肤气味。
他没有注视她的脸,却能准确感知她肌肉的每一次反应。
“好了。”
“这是神经反馈模拟装置。”胡彦生在她身后轻声道,“你不是总好奇这些图像背后的‘情绪触路径’吗?它能让你直接感知。”
林初夏微微皱眉“像……影像共鸣系统?”
“更精密。”他说,“它用你的脑电图进行对照,模拟出对应的神经场。你不用说话,装置会自己调节波段。只需五分钟,不会痛。”
她缓缓点头,安静地坐下了。
椅背是合成皮革,略带冷意,两侧的银色导触臂贴在太阳穴边缘,一股类似静电的痒麻感滑过耳后。
眼罩内的画面像是悬浮在一片水雾后。
她紧盯着屏幕中那团缓缓蠕动的神经束——它在冷光下呈现出有机的扩张,每一帧都如异星植物的生长动画,诡异、优雅、近乎催眠。
她的眼神陷进去,脑海仿佛有某根旧弦正在被缓缓拨动。
————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边。
夜晚九点,舒清梨独自从美术馆边的一场朋友聚会散场,穿着一件象牙白短呢大衣,手拎棕色单肩包,步伐轻快而优雅。
她刚拐进长街的老路时,忽然听见一阵细微脚步声。
她转身——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远处一盏忽明忽暗的路灯在闪。
她皱眉,快步走了几步,却隐约感觉到身后有目光如影随形,贴着她肩胛线慢慢下滑,像某种目光也有了指尖。
她突然想起今天白天湖心广场那些人。
一个念头闪过“难道……不是偶然?”
她立刻拨出电话,但刚按下第一个键,口袋里的手机却震动了一下——
【陌生号码要不要送你回家,大小姐。】
她呼吸一滞,屏幕微光照亮她指节,泛出一层冷汗。
————
这一夜,没有人真正入眠。
林初夏站在冰冷的研究所深处,眼前是那些越看越陌生的“神经图像”。
舒清梨站在老街拐角,手机屏幕照亮她微微白的指尖。
胡彦生站在屏幕背后,悄然在私人日志中写下
“林初夏反应优于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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