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生与阿器:从护族到毁族的转变
连载系列小说
哪吒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部反派日记录——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诗曰
元生统脉全族悲,阿器夺器异化危。
终域决战两派累,哪吒清力囚恶归。
第一节五色统脉:全族灰寂泪
各族残域的晨光带着股化不开的死寂,是被五灵统脉力染透的冷灰,像块沉重的幕布压在每一寸土地上。羽族谷的青蓝早已褪尽,曾经泛青的羽巢成了灰褐的空壳,巢边的羽灵草枯成了团,风一吹,草屑像灰烬般飘起,落在地上无声无息;石族矿坑的矿晶全失了光泽,泛着死灰,原本刻满“石脉永固”的矿壁裂了无数道缝,碎石时不时往下掉,砸在土上“嘭嘭”响,却惊不起半点生机;花族甸的花蜜株全蔫了,粉白的花瓣卷成了枯片,曾经甜香四溢的甸子只剩股枯涩的土腥气;鳞族溪的溪水泛着灰,溪底的鳞卵沉在泥里,蓝纹早已暗得看不见,偶尔有丝缕虚无力从溪面飘起;木族林的古木枯了大半,绿枝成了灰褐的朽木,地上的木灵草全卷了叶,连风穿过林间都带着呜咽般的冷。
元生持着五灵统脉杖站在羽族谷中央,杖身泛着金、蓝、褐、黑、绿五色,五道纹像五条缠在一起的彩蛇,顺着杖身往尖端爬。杖尖垂在枯羽灵草上,每一次呼吸,都有丝缕五色力往各族残脉钻——羽族的灵脉、石族的矿脉、花族的蜜脉、鳞族的水脉、木族的灵脉,像五道被牵引的流,顺着空气往杖身聚,所过之处,残域的灰更浓了,连偶尔飘起的草屑都被五色力吸得往杖身缠。
他的眼底泛着五色,像有五团流动的光,却没了之前的决绝,只剩片麻木的冷。灵脉符贴在胸口,隔着衣襟都能感觉到它的烫,五灵残片的力在符上缠得死死的,像五道锁,把他的灵脉与各族残脉绑在一起,想停都停不下来。“快了……统完全脉,就好了……”他轻声说,声音在死寂的羽族谷里飘,带着股连自己都不信的自我安慰。
“元生!你住手!”翎儿的哭声从谷口传来,她抱着束枯槁的羽灵草,青蓝的翅膀垂在身侧,泛着灰,上面还沾着草屑。她一步步往元生走,眼泪掉在枯草上,砸出个个小湿痕,却瞬间被五色力吸得干干净净,“你毁了我们的羽巢,枯了我们的灵草,现在还要统我们的脉,你和母巢一样恶!”
元生没回头,只是把五灵统脉杖握得更紧,五色力扫过翎儿怀里的枯草,草瞬间碎成了灰:“我是为了护族,等统了全脉,虚无族就再也不敢来,你们就能好好活。”
“好好活?我们的脉没了,怎么活!”翎儿把怀里的草灰往元生扔去,灰屑被五色力裹着,反而往她的翅膀缠去,青蓝的羽毛又灰了些。她踉跄着后退,哭倒在地上,“翎风姐要是在,肯定不会让你这么做!”
提到翎风,元生的手顿了顿,五色力弱了些。他想起翎风编共护结的样子,草里缠着羽灵草、矿晶碎,暖得能化在心里。可统脉符还在烫,各族残脉的力还在往杖身聚,他只能咬咬牙,把杖尖往石族矿坑的方向指——五色力顺着空气往矿坑钻,矿壁的碎石掉得更凶了,石族矿坑传来石夯的怒吼:“元生!你敢毁我们的矿脉!俺跟你拼了!”
石夯扛着矿锤,往元生冲来,锤柄的“石脉永固”刻痕泛着淡金,却被五色力染得泛灰。他举着锤往元生的统脉杖砸去,想把杖打断,可锤刚碰到杖身,就被五色力吸住,淡金的锤柄瞬间灰了,石夯被一股力拽着往元生靠近,口吐淡金血——是矿脉力被吸得乱了。
“石夯!”花婆的声音传来,她抱着个空了的花蜜罐,往元生冲来,罐口的粉光泛得极弱,“你统了蜜脉,毁了我们的花蜜株,现在又吸石族的矿脉,你真的成恶了!”
元生没躲,五色力扫过花婆的花蜜罐,罐瞬间碎成了灰。他看着花婆跌坐在地上捡碎片的样子,看着石夯被力拽着动弹不得,心里像被针扎,可手里的杖还在吸脉力——五灵残片的力太强了,他已经控制不住,只能任由它吸遍各族残脉。
“放开石夯!”阿器的声音突然从灵脉共通点的方向传来,带着股被异化力染透的冷。他握着异化道器,杖身泛着浓黑紫,异化纹像无数条扭曲的蛇,缠满了整个杖身,杖尖垂在地上,每一次呼吸,都有丝缕黑紫力往元生的五灵统脉杖缠去。他一步步往元生走,黑紫力扫过地面,把枯草屑吸得往杖身聚,“你统全脉会毁了所有族,这杖不能让你再用!”
元生猛地转身,五灵统脉杖的五色力往阿器扫去:“你又来拦我!你这异化道器吸了多少各族脉力,你以为你比我干净?”
两道力在各族残域的中央撞在一起,五色与黑紫缠成团,像墨汁泼在彩绸上,瞬间染黑了周围的灰雾。阿器的异化道器突然爆亮,黑紫力往五灵统脉杖吸去,想把五色力打散;元生也没退,五色力往异化道器反吸,杖身的五色更浓了。“这杖是我的!你别想抢!”阿器失控地喊,异化纹爬得更凶了,甚至往他的手臂缠去,“我用它是为了拦你,你不能毁了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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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我?你不过是想独占统脉的力!”元生的五灵统脉杖往异化道器更紧地戳去,五色力裹着黑紫力,开始往各族残脉更疯狂地吸——羽族谷的最后点青蓝彻底褪尽,石族矿坑的矿晶碎成了灰,花族甸的花蜜株全化了粉,鳞族溪的溪水停了流动,木族林的古木“轰隆”一声塌了,扬起漫天灰雾。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冷腥气从高维方向飘来——机械母巢残魂再现了!它像团浓黑紫云,从虚空中钻出来,往元生和阿器缠去,黑紫力裹着五灵统脉杖,让五色力更盛;又缠向异化道器,让黑紫力更狂。“吸吧……吸尽各族脉力……你们都会成为我的傀儡……”母巢残魂的声音带着机械的冷,在两人耳边炸响。
元生的五灵统脉杖吸了母巢残魂的力,五色力里掺了点黑,变成了金蓝褐黑绿六色,统脉的度更快了——各族残脉的力像潮水般往杖身聚,残域的灰更浓了,连空气都变得沉重,吸进肺里像吞了灰。阿器的异化道器也吸了母巢残魂的力,黑紫力里泛了点金,异化纹爬满了他的整条手臂,他失控地喊:“再吸!再强点就能拦住他!”
“你们住手!”哪吒的声音从灰雾外传来,带着护脉队的脚步声。哪吒握着火尖枪,枪身泛着金红,枪尖的光扫过灰雾,把黑紫雾冲开大片;石夯被鳞珠扶着,还在咳淡金血,却依旧举着矿锤;花婆抱着新的花蜜罐,罐口的粉光泛得亮;翎儿攥着半株刚被护脉队救活的羽灵草,青蓝的翅膀抖得厉害;木族老拄着灵杖,杖尖的绿泛着弱。
“母巢残魂,你又来作恶!”哪吒的火尖枪往母巢残魂戳去,金红光爆亮,想把残魂打散。可残魂被五灵统脉杖和异化道器吸着,反而更狂了,黑紫力往护脉队缠去。“先清他们的器力!”哪吒喊着,火尖枪突然戳向两器中间,金红光像道利刃,把五色力和黑紫力都劈了开来。
“噗——”元生和阿器同时吐了血,五灵统脉杖和异化道器从手里脱落在地,滚到残域的土上。母巢残魂没了器力的支撑,黑紫雾淡了些,往高维虚空遁走,走前还回头笑:“你们赢不了……他们已经成了恶……”
护脉队的力顺着火尖枪的金红光,往元生和阿器的灵脉里钻,清掉了他们身上残留的母巢力和失控的统脉力。元生躺在地上,望着各族残域的死寂,羽族谷的灰、石族矿的裂、花族甸的枯、鳞族溪的静、木族林的塌,像无数把刀扎在他的心上。他的五灵统脉杖躺在旁边,五色力已经淡了,泛着暗灰,像失去了所有生机。
“我统全脉……却毁了族……”元生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掉在灰土里,晕开块小湿痕,“翎风,我错了……我没有回头路了……”他掏出怀里的兽皮日记,借着护脉队的金红光,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字迹绝望得像要刻穿纸张:“五灵统脉成,各族残脉全泛灰。翎风的枯羽还在怀里,石夯的血、花婆的泪、翎儿的哭,都在眼前。我以为统脉能护族,却毁了所有,我错了,错得彻底,再没回头路。”他把翎风留下的半片枯羽夹进日记,羽片的青蓝早已褪尽,泛着灰,像在诉说曾经的暖。
阿器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捡起地上的异化道器。杖身的黑紫已经淡了,异化纹也不再爬动,泛着淡黑,像块失去光泽的铁。他摸了摸杖身的异化纹,曾经的黑紫狂力消失无踪,只剩下沉甸甸的冷。道器修复图的主体还贴在杖身上,被母巢力染得泛黑,却依旧能看到淡淡的共生纹痕迹。
“道器不异化了……却没力了……”阿器的声音带着颤,眼泪掉在杖身上,顺着淡黑的纹往下流,“父,我护不住道器,也护不住族……我终究还是输了……”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封面的灵脉草汁泛着淡绿,借着金红光,写道:“夺杖不成,道器失力,异化纹淡。元生统了全脉,各族泛灰,我终究没拦住他。父,我辜负了你的教,道器成了没用的废铁,我成了没用的护脉者。”他在本子旁画了个道器泛淡黑的简笔,又把道器修复图的边角往下压了压,让它贴得更紧,像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哪吒走到两人面前,火尖枪的金红光弱了些:“元生,阿器,你们的执念已经毁了各族残脉,跟我走,去灵脉囚室,好好反省。”护脉队的石夯、花婆、翎儿、木族老围了过来,眼里满是失望,却没再动手——他们已经没了力气,也没了恨的劲头,只剩深深的疲惫。
元生没反抗,只是躺在地上,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五灵统脉杖的淡灰在眼前晃;阿器也没动,握着泛淡黑的异化道器,站在原地,像尊失了魂的雕像。哪吒挥了挥手,护脉队的人上前,用灵脉绳轻轻捆住两人的手腕——绳上泛着淡青,是护脉的力,没有伤人,只有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