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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部小人物共生志——短篇集群叙事
陈钧鸿作品
诗曰
驿卒跨域送急信,暗域通道藏祸心。
信笺凝愿传警讯,平凡脚步护域深。
第一节暗域惊现:急信系全域安危
跨域驿馆的晨雾总裹着马粪与松烟的混合气息,往年这个时辰,驿卒们该在院坝里铡草喂马,灶房的烟囱冒起笔直的青烟,伙夫老周的吆喝声能穿透雾层:“子墨!把东域的信捆好,信使快到了!”可今日的雾却沉得反常,像浸了墨的棉絮压在驿馆的青瓦上,连挂在门楣的“跨域驿馆”木牌都泛着灰光,原本朱红的漆色被雾气浸得暗。
子墨蹲在马厩旁,正给枣红马“踏雪”刷毛。踏雪是匹通人性的老驿马,跟着他跑了五年跨域路,马鬃上还系着陈塘关阿婆编的灵花结——去年子墨送急信到陈塘关,阿婆见它马蹄磨破,特意编了结避蚀气。他今年二十八岁,穿一身洗得白的藏青驿卒服,袖口和裤脚缝着耐磨的粗麻布,腰间系着块铜制的驿卒牌,刻着“子墨”二字,边缘被常年摩挲得光滑亮。
他的动作很轻,避开踏雪左后蹄的旧伤——那是去年过蚀骨沼时被碎石划破的,虽已愈合,却经不起重磨。刷毛的竹篦沾着松脂,是他特意从灵木林采的,能防蚀气,马鬃梳开后,露出里面藏着的一小截灵脉绳,那是弦歌姑娘送的,说能稳马的脉气。
“子墨!子墨!快出来!有急信!人命关天的急信!”驿馆外传来急促的呼喊,混着马蹄的乱响,打破了晨雾的沉寂。子墨心里一紧,手里的竹篦掉在地上——这声呼喊是货郎万金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连平时清脆的货箱铜铃声都透着颤。
他快步跑出马厩,院坝里的雾被马蹄搅得翻涌,万金骑着一匹浑身是汗的黑马,马背上的货箱歪歪斜斜,铜铃撞得叮当作响,却没了往日的活气。万金的靛蓝短衫沾满泥泞,胳膊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染红了半边袖子,脸上沾着草屑和泥点,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是昼夜兼程赶过来的。
“万大哥,怎么了?”子墨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万金。万金翻身下马,刚站稳就抓住子墨的胳膊,指节白:“子墨,暗域通道!我在五行域边缘的域门旁现了机械母巢的暗域通道!壁上刻着母巢纹路,蚀气是墨黑色的,里面有机械虫爬行的声音,他们要从那里偷袭五行域!”
他的话像一道惊雷,炸在晨雾里。驿馆的伙夫老周、账房先生李叔、还有两个年轻驿卒都跑了出来,脸上满是惊色。老周手里的锅铲掉在地上:“暗域通道?那不是传说中机械母巢用来隐蔽偷袭的吗?前几年西岐的脉乱,就是因为母巢开了暗域通道!”李叔推了推眼镜,急道:“五行域是共生阵的核心啊!哪吒大人正在那里部署抗母巢,要是被偷袭,全域脉气都要乱!”
万金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张泛黄的麻纸信笺,上面用炭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字迹潦草却清晰:“暗域通道位于五行域土脉节点,距共生阵核心三里,壁刻母巢先锋纹,预计三日内开启,目标毁土根陶窑、断共生阵土脉。”信笺右下角画着个小小的陶埙图案,是土根的标记,旁边还有万金的指印——那是跨域货郎的信诺印,代表情报千真万确。
“我昨晚现通道后,就往驿馆赶,跑了一夜,就怕来不及。”万金喘着气,从货箱里拿出块泛着青光的石头,递给子墨,“这是弦歌姑娘的共鸣石,能挡暗域力——母巢的暗域力会篡改信笺内容,普通的纸信带过去,内容就变成假的了,只有用共鸣石裹着,才能护信。”他顿了顿,又从腰间解下个五彩陶埙,“这是土根师傅的稳脉陶埙,你过域门时吹,能稳脉气,还能借陶埙音波增强共鸣石的力,抵暗域力。”
子墨接过共鸣石和陶埙,指尖传来熟悉的暖意——共鸣石上还沾着心域的灵花香,是弦歌姑娘送万金时特意熏的;陶埙的五行纹刻得极细,他认得,那是土根师傅的手艺,去年他送急信到五行域,亲眼见土根手掌缠着烫伤膏刻纹。他捏了捏信笺,麻纸粗糙的质感硌着指尖,上面的字迹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头紧。
“域门的情况怎么样?”子墨问,他最清楚跨域的难处——前几日驿馆收到消息,陈塘关、西岐、东海的域门都蚀损加剧,暗域力渗出来,伤了三个驿卒,脉气乱得躺了五天。现在要三日内从跨域驿馆送到五行域,要过四道域门,每道都藏着风险。
“我过来时看了,陈塘关域门裂了四道缝,西岐的五道,东海的六道,最险的是五行域外围的‘土脉域门’,被暗域力裹着,泛着墨黑的光。”万金的声音沉了下去,“而且母巢派了巡逻队在域门间游走,专门截跨域的信和货,我过来时躲在蚀骨沼的芦苇丛里,才没被现。”他抓住子墨的手,眼里满是恳切,“子墨,全驿馆就你最快,踏雪是千里马,你又熟悉跨域小路,只有你能在三日内送到。哪吒大人在五行域部署抗母巢,要是不知道通道在土脉节点,陶窑一毁,共生阵的土脉就断了,全域都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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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的人都沉默了,老周蹲在地上,抓着头:“子墨,这太险了!暗域力能改信,巡逻队要截杀,域门蚀损伤脉气,你这一去,九死一生啊!”年轻驿卒小孙说:“子墨哥,我替你去!我年轻,力气大!”另一个驿卒小李也附和:“对!我们一起去,人多力量大!”
子墨摇摇头,将信笺小心翼翼地裹在共鸣石里,再用灵脉绳缠紧——那是弦歌送的灵脉绳,能传脉气,让共鸣石的力更稳。他站起身,走到踏雪旁,解开马厩的缰绳,拍了拍踏雪的脖子:“踏雪,又要辛苦你了。”踏雪打了个响鼻,用头蹭了蹭他的胳膊,像是在回应。
“你们去不了。”子墨的声音很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小孙、小李,你们没走过蚀骨沼的小路,会迷路;老周,你要守驿馆,接收各域的信。我是驿卒,驿馆的训诫刻在牌上——‘信比命重,驿卒的脚,就是信的路’。这信关系全域安危,我必须去。”
他走到驿馆的廊下,取下挂在墙上的护具:一副藤甲,是西岐铁山师傅铸的,嵌着小块灵脉石,能防蚀气;一双厚底靴,鞋底钉着铜钉,是陈塘关阿公做的,耐磨;还有个布包,里面装着三粒护脉丹——那是药师云芝送的,去年他送急信到药师谷,云芝见他脉气弱,给的,说能临时提脉气,抵蚀气。
“子墨,你等等!”老周从灶房跑出来,手里拿着个油纸包,塞给他,“这是我烙的肉脯,扛饿,里面夹了灵花酱,能稳脉气。”小孙递给他一把短刀:“这是我爹传的猎刀,能砍机械虫的外壳,你带着防身。”小李抱来一捆干草,塞进马背上的粮袋:“这是灵木草,踏雪吃了有力气,还能防蚀气。”
子墨接过东西,一一放进马背上的行囊,然后转身,对着万金和驿馆的人抱了抱拳:“万大哥,你在驿馆等我消息,要是三日后我没回来,就派人给哪吒大人送口信,说通道在土脉节点。”他顿了顿,又道,“老周,我床底下的木盒,里面是我攒的钱,要是我出事,就给我娘寄回去,说我在外面当驿卒,风光得很。”
老周眼眶一红,别过头:“胡说什么!你肯定能回来!我给你留着热汤,等你回来喝!”万金拍了拍他的肩膀:“子墨,我信你!踏雪是千里马,你是最快的驿卒,肯定能送到!要是遇到巡逻队,就往蚀骨沼跑,那里芦苇密,能躲!”
子墨翻身上马,握住缰绳,踏雪的马蹄在院坝里刨了刨,溅起些许泥点。他最后看了一眼驿馆的青瓦、院坝的铡刀、廊下的护具,这些都是他熟悉的日常,此刻却成了牵挂。他摸了摸腰间的驿卒牌,冰凉的铜质传来暖意,那是“信比命重”的重量。
“驾!”子墨轻喝一声,踏雪扬起马蹄,冲出驿馆的大门,晨雾被马蹄撞开一道缝,露出后面泛着微光的路。驿馆的人还站在门口望着他,老周的身影在雾里越来越小,小孙和小李挥着手,万金手里还举着那半块没吃完的麦饼——那是他昨晚跑了一夜,唯一的干粮。
踏雪跑得很快,四蹄翻飞,溅起的雾水打湿了子墨的裤脚。他怀里抱着裹着共鸣石的信笺,暖意透过驿卒服传过来,那是弦歌的琴音力、土根的陶埙力、万金的守护力,还有驿馆众人的心意。他摸了摸怀里的护脉丹,又摸了摸马鞍旁的短刀,心里默念着驿馆的训诫:“信比命重,哪怕刀山火海,也要把信送到。”
陈塘关的域门越来越近,石门裂着四道缝,蚀气从缝里渗出来,泛着灰黑的光,裹着股铁锈般的腥甜。子墨勒住马,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稳脉陶埙,指尖抚过埙上的五行纹——土根师傅说,这纹顺土脉,过陈塘关的域门,要吹“土调”。他将陶埙凑到唇边,丹田的气顺着喉咙送进埙口。
“呜——”埙音低沉绵长,像五行域的土脉在呼吸。音波刚碰到域门的裂缝,缝里的蚀气就“滋滋”地退去,石门上的共生阵纹路亮起来,泛着淡淡的黄光,和陈塘关的麦垄脉气呼应。子墨抱着信笺,快步穿过域门,身后的踏雪紧跟其后,马鬃上的灵花结在光里泛着微光。
穿过域门,就是陈塘关的麦垄,新麦长得齐腰高,泛着金黄的光,阿婆正带着农妇们除草,看到子墨,喊道:“子墨!送急信啊?要不要喝碗麦粥再走?”子墨挥挥手,声音带着风:“阿婆,来不及了!给我娘带个话,说我好着呢!”阿婆赶紧从竹篮里拿出个麦饼,扔给他:“拿着!路上吃!”
子墨接住麦饼,塞进怀里,翻身上马,朝着西岐的方向跑去。麦垄的清香飘过来,混着晨雾的气息,他摸了摸怀里的信笺,共鸣石的青光还在,信笺完好无损。他知道,这只是第一关,后面还有西岐、东海的域门,还有母巢的巡逻队,还有那道被暗域力裹着的土脉域门,可他不能停——五行域的哪吒在等,土根的陶窑在等,全域的安危在等。
第一节完
要知子墨过西岐域门如何避巡逻队,暗域力是否袭信,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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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跨域护信:险过三关抵土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