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的手指还在包面上轻轻敲着,晶体安静下来,但她的意识没有放松。她能感觉到陆子昂的脚步声穿过楼道,每一步都落在监控的盲区外,显然是特意绕过的路线。王保镖的耳麦里传来确认信号,门外的人没有携带异常能量波动。
门开了。
陆子昂走进来,西装笔挺,手里提着一个黑色文件袋。他站在玄关处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客厅,最后落在江晚身上。她没起身,只是抬眼看他,眼神平静得不像在等人拜访。
“你比我想象中还早到。”江晚开口。
“我想早点见你。”陆子昂把文件袋放在茶几上,拉开椅子坐下,“我知道你最近忙,但我这个项目不能拖。”
江晚没碰文件袋。她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温度刚好。林悦买的早餐还没回来,桌上只有这一杯咖啡是热的。
“上次合作的事,你还记得吧?”她问。
“当然。”陆子昂点头,“赵家打压我们,你直接砸钱反制,搞得他们最后主动求和。那种场面,我一辈子忘不了。”
“我不是问你记不记得结果。”江晚放下杯子,“我是想知道,你现在回想起来,怕不怕?”
陆子昂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怕。怎么可能不怕?他们是赵家,不是街头混混。可问题是,当时退了,项目就没了,我的信用也崩了。是你让我知道,有些事不能退。”
江晚盯着他看了两秒,没说话。
她在用“权限共鸣”扫描对方的能量频率。从进门到现在,陆子昂的情绪波动真实,体内没有异能残留,随身物品也没有追踪装置。但他提到“项目不能拖”的时候,右手无名指轻微抽动了一下——那是说关键信息时的习惯性反应。
她记下了这个细节。
“这次是什么项目?”她终于问。
“一个数据分析平台。”陆子昂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资料,“名字叫‘消费洞察’,目标是整合高端消费人群的行为数据,给奢侈品集团做精准投放支持。我已经谈下三家品牌方的初步意向,只要技术团队到位,三个月内就能上线测试。”
江晚接过资料翻了两页。纸面干净,内容简洁,但有几个关键词被刻意加粗:高净值用户画像、跨境消费路径、动态消费力评估模型。
她的指尖在“动态消费力”四个字上停住。
系统对这类词汇敏感。每次涉及“消费”与“能力关联”的场景,源力转化率都会小幅提升。这不是巧合,而是规则的一部分。
“你说的技术团队呢?”她问。
“正在组建。”陆子昂说,“核心成员来自硅谷,做过类似项目。但他们需要资金支持才能回国落地,而且……”他顿了顿,“他们提出一个条件——必须接入真实的高消费场景做数据验证。”
江晚合上资料,放在一边。
“所以你是来找我当试验场?”
“不止是你。”陆子昂坦然看着她,“你是目前唯一愿意为这种项目买单的人。其他人要么不信,要么不敢赌。但我知道你不一样。你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
江晚没笑。
她想起了梵克雅宝那扇半开的符文之门。那些店铺是系统的锚点,每一次消费都在激活新的权限。如果这个平台真能连接多个高端消费渠道,那它不仅能成为合法的资金出口,还能让她的消费行为变得更高效。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你说的这些品牌方,是谁?”她问。
“lv、宝格丽、百达翡丽。”陆子昂报出名字,“还有两家私人会所和拍卖行也在接触中。”
江晚的眼神微不可察地变了。
这些都是她最近消费过的地方。而系统从未提示过“场景联动”,说明这些店铺之间的联系还没有被打通。但如果通过这个平台建立数据通道……也许能触某种闭环。
她开始权衡。
风险在于,项目一旦启动,她的消费记录就会进入第三方分析系统。虽然数据脱敏处理,但系统本身是否会被干扰?源力转化会不会受影响?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偏偏现在出现这样一个项目?
她抬头看向陆子昂。“谁介绍你找他们的?”
“一个投资人。”他说,“姓苏,没见过面,全程线上沟通。他提供了部分启动资金,还推荐了技术团队。”
江晚的心跳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