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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合作（第1页）

既然斯内普没有率先开口的意思，那娜蒂亚只能主动出击。

几天后的下午，她照例前往地窖进行“魔力控制训练”。这一次，她炼制完斯内普指定的魔药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深吸一口气，走到斯内普的书桌前。

斯内普正批改着论文，感受到她的停留，头也不抬地冷冷道：“如果你那贫瘠的大脑已经无法理解‘完成工作后离开’的基本指令，我不介意用更直观的方式让你……”

“教授，”娜蒂亚适时地打断了他，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关于我之前送给您的圣诞礼物——那些试剂瓶，我想冒昧地问一下，您在使用过程中，觉得它们……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

斯内普书写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缓缓抬起头，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却露出一股早有预料的神情，看得娜蒂亚有些牙痒痒——他就等着她主动来问呢！

“它们，”他开口，语调是惯常的平稳低沉，但少了些尖锐的讽刺，“……达到了基本的设计预期。”这从他口中说出来，几乎等同于不错的评价了。

他身体向后靠向椅背，指尖无意识地相互轻点着，“内壁的符文构架尚算稳定，对魔力惰性材料的保存效果，能提升十倍以上。但，”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起来，“若药剂中使用了某些活性极强的生物组织提取液，其内部魔力场的‘静滞’效果仍显不足，会导致药剂在过保存时间后出现约百分之五的效果衰减。”

他没有全盘否定，而是精准地指出了优点和一个具体的技术缺陷。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的体现——他将她视作了一个可以讨论技术问题的对象，而非一个纯粹需要训斥的学生。

娜蒂亚心中微定，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谢谢您的指点，教授。关于活性衰减的问题，我最近正好有一些新的想法，或许可以通过调整月光石粉末的掺杂比例和引入次级缓冲回路来改善。”她适时地展示了自己的思考能力和持续研究的价值。

斯内普几不可查地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娜蒂亚知道时机到了，她稍微前倾身体，语气变得更加认真，带着商议的口吻，“教授，我一直在想，或许……我们可以进行一种更稳定的交换。我可以持续为您提供这类定制的炼金物品，不仅仅是试剂瓶，也可以是其他能辅助魔药制作或储存的工具。而您需要付出的……”

她顿了顿，清晰地说出了自己的条件，“我希望能在灯灯的‘奇妙道具坊’里，寄售一些您制作的魔药，并允许我们以此进行适度的宣传。您无需额外花费时间，只需提供平时熬制富余的、或出霍格沃茨库存所需的部分，这能大大帮助我们这个小店站稳脚跟。当然，所有收益都按您的要求分配，我们只收取最基本的运营费用。”

她观察着斯内普的表情，继续缓缓阐述，“这相当于您几乎无需付出额外精力，只是借出一个名头，就能稳定处理掉富余的魔药，还能省去自行寻找合适买家的麻烦。对我们而言，这应该是双赢的局面，不是吗？”

地窖里安静了片刻，斯内普的手指停止了敲击，黑色的眼眸深邃难测，显然在快权衡。

半晌，他轻哼一声，带着惯有的高傲，“一个魔药大师从不缺买家，也无需耗费精力去寻找。”这话像是在反驳，却又没有完全否定。

“当然，您的魔药向来备受推崇。”娜蒂亚适时地恭维，但话锋随即一转，点出了关键，“正因如此，想要获得您魔药的人络绎不绝，您反而需要花费时间去甄别哪些渠道足够可靠、足够……省心。而还有谁，”她微微抬起眼帘，语气诚恳，“能比一个未来七年都将生活在您眼皮底下、一举一动都难以遁形的学生，更让您放心呢？”

斯内普上下打量着她，认真思考起这个提议。

一个长期处于他监控之下、有求于他的合作者，确实比校外那些背景复杂的商人更容易控制。何况以他的身份，更应该处处小心。虽然奥里法伯身上还有疑点，但据他这段时间的观察，与食死徒有联系的可能不大。何况斯内普又想起了邓布利多的话。

总之，用自己偶尔富余的、对他而言几乎零成本的常规魔药，去交换一个能持续提供有用炼金物品的渠道，并且还能附带一些经济收益。这个提议，剥离了情感因素，纯粹从利益和效率角度看，具有相当的吸引力。尤其是这些试剂瓶，确实解决了他一些实际需求。

“一个……还算务实的提议。”他终于再次开口，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你的瓶子，确实有些用处。”他承认了其价值。

“那么，条件如下。”他干脆利落地说道，不再绕圈子，“种类、数量、交付时间，由我决定，收益我占六成。如果因你的炼金物品质量问题导致我的魔药受损，或者店铺方面出现任何纰漏，”他的目光变得锐利，“我们的合作即刻终止，没有第二次机会。”

这个条件虽然依旧严苛，但他主动提出的六成收益，着实出乎娜蒂亚的预料。她心中诧异，但反应极快，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应承下来：“我接受这些条件，教授，非常感谢您。”这确实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局面。

斯内普见她答应得如此干脆，面色似乎微不可察的缓和了一丝。

目标达成，娜蒂亚却并未立刻告退。她站在原地，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与试探，轻声问道：“那么……教授，我能否有幸了解一下，您目前能够稳定制作的高难度魔药，大致包括哪些种类呢？”

问出这句话时，即使竭力控制，娜蒂亚也不禁心跳如鼓，看着斯内普的目光不由泄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铺垫这么久，她终于能顺理成章地问出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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