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初彻底被激起了好胜心与惊骇,各种强大的神通不要本钱般倾泻而出。
每一击都足以让同代天骄严阵以待。
然而,任九霄始终站在原地,脚步都未曾挪动半分。
那些足以开山裂海、崩灭星辰的恐怖神通,在他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如同孩童挥舞木棒,可笑又可怜。
整个过程,对任九霄仿佛只是在进行一场无聊的游戏。
终于,当天云初气息微微紊乱,准备施展压箱底的禁忌之术时,任九霄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他第一次主动出手。
看似随意的一击,但在天云初的感知中,天……塌了!
一股无法抵御恐怖力量,瞬间穿透了她的太初领域,直接作用在她的身上!
“噗!”
天云初如遭重击,娇躯剧震,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洁白的衣襟。
她周身的太初领域轰然破碎,显露出外界的森林样貌。
她感到自己体内的力量被压制得几乎停滞运转,一身惊天动地的修为,此刻竟提不起半分!
她,被彻底镇压了!毫无反抗之力!
任九霄缓缓收回手,负于身后,目光平静地看着脸色苍白、气息萎靡、眼中充满难以置信的天云初。
“现在,你觉得够格了吗?”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漠然,“你我并无仇怨,太初圣地也远在东区,和我任家短时间也不会有所交集。
今日就暂且放你一马,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说完,他不再看天云初一眼,转身,一步踏出,身影便已消失在森林深处。
只留下天云初一人,呆立在原地。
林间寂静,唯有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败了。
败得如此彻底,如此……荒谬。
她从小到大,便是天之骄女,承载太初圣地亿万载气运。
同代之中,从未有过敌手,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败,更没想过会败得如此轻易,如此不堪一击。
那个男人,将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信、所有的神通,都碾压得粉碎。
按常理,她应该感到愤怒,感到屈辱,感到不甘,甚至产生心魔。
但奇怪的是,这些情绪虽然也有,却并非主流。
此刻充斥她心间的,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
以及一种连她自己都尚未清晰察觉的、异样的悸动。
那是一种面对绝对力量、绝对高度时,所产生的本能向往与……迷恋。
他强到越了常理,强到让她这个一向眼高于顶、自认同代无敌的“第二”,都生不出追赶的念头,只有仰望。
他的霸道,是深入骨髓的理所当然,是不屑辩解的绝对自信,是视万物如刍狗的淡漠然。
“任九霄……”
天云初喃喃念出这个名字,苍白的脸颊上,不知何时泛起了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红晕。
“原来,这就是真正的第一吗?”
她望着任九霄消失的方向,眼神逐渐变得坚定,甚至有一丝狂热,
“我会追上来的……总有一天,我要站在能让你正视我的高度!”
她并未意识到,这种执念,已然在悄然变质。
……
而任九霄在碾压天云初后,身影在秘境中不疾不徐地前行。
沿途所遇的奇花异草、珍稀矿藏、只要品阶尚可,皆被他随手收起。
“龙血草……七叶纹参……地脉心莲……不错,鸿蒙军的储备库又能充实不少。”
任九霄满意地想着。
他虽不将这些寻常宝物放在眼里,但对于一个庞大的势力而言,稳定的资源供给至关重要。
嗯?
当任九霄路过一片溪谷时,四道身影突然窜出,呈合围之势,将他拦在了溪谷中央。
这四人皆是男子,穿着统一的服饰。
并且修为都在准帝层次,为一人是准帝六重,其余三人分别是准帝五重、四重、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