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旦工厂扩建,那就意味着所有村民都能参与到工厂的建设,甚至还有相关行业的配套设施也会跟着发展起来。
只要他们加紧努力学习,充实自己,那么在工厂上就有属于自己的岗位。
在田里累死累活,当然不如在工厂里面干活赚的更多。
但同时他们也不会落下田里的活。
因为有新农具的加持,所以他们干活事倍功半。
因此可以说是干活农忙两不误。
搁在以前,他们哪敢有这样的想法?
美啊,真的是太美了。
而聂志远跟在村民的身后,脸色阴郁至极。
看着教授团队们对温凉的赞赏,看着温凉被村民们围在一起的敬佩欢呼,只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这么不公平。
怎么什么好处都被温凉占了?
凭什么温凉能够得到上头大人物的青睐?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他不甘,他气闷,他愤恨。
其实当专家团队走了之后,他老娘带着一群邻居找上村长告状,说他被一个闲汉蒙骗,要拿钱去出海做生意后,这种暴躁的情绪更是上达巅峰。
村长得知这一情况之后,二话不说就找他谈话,表示这个事情不可取。
与其去出海做生意,寄托于这么渺茫的事情翻身,那还不如在工厂里老老实实地干活。
就算他不识字,但是只要他去温凉扫盲,班上过几节课,基础知识学会了,一些基础的字都认识了,那么就能上手。
现在工厂扩建,就算是出卖体力活,也能赚到钱。
而出海做生意这个事情充满不稳定性,到底是真是假都有待商量。
而村长也去找了那闲汉,只是那闲汉并不在家中,听人说好像去了隔壁村。
这一去就是好几天没回来。
所以众人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听到了风声躲起来了。
而聂老婆子也借机告诫聂志远,说对方就是个骗子,否则的话,怎么这么凑巧他就跑了。
聂致远却不信,他满心暴躁地对着聂老婆子咆哮道,“他之前就跟我说了,他还要再去一趟。现在肯定是去找朋友商量怎么出海了。你把这个事情捅出去以后,他还怎么带我一起去做生意?”
“还有我都还没去做生意呢,你就到处去说让别人唱衰我,你是想要我这个儿子有出息吗?现在大家又在笑我蠢,这么大年纪了还被骗。被他们这样说你儿子,你高兴了吧!”
聂老婆子被吼的也委屈,眼泪汪汪道,“儿子,你听妈说,妈不会害你的,他肯定是骗子。
村长也给你说了,工厂扩建,去那儿找工作,总比去海上要好。
而且出海多危险啊,一个浪打过来船翻了,你又不会游泳,到时候出了事情可怎么办啊?”
聂志远脸色狰狞,对着聂老婆子又打又骂,“你让我去温凉手下工作?你让我面对林婉儿那个人?你是想要我死吗?我聂志远就算是这辈子不吃不喝没钱赚,饿死在家里都不会去温凉的工厂工作。”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聂老婆子又急又气,她知道儿子对温凉有偏见,她也是。
可是眼瞅着温凉带着整个村子发家致富,村民们只要听从温凉的话,乖乖去上扫盲课,乖乖学习,哪怕不尽人意,也能找到一份打杂的工作。
温凉工厂开出的工资可不少,比他们忙着干农活可强多了。
尤其是一些老弱病残,还有福利岗位。
干的轻松,钱虽然比正式工少一些,可到底是钱啊!
对于没有收入,捉襟见肘的人来说,这就是天上掉馅饼啊。
而聂老婆子自然也是在这天上掉馅饼的范围内,可她儿子跟温凉闹成这样,再加上又有个林婉儿夹在其中,所以聂老婆子是眼红至极,却又不能去。
这心里抓心挠肺的难受。
这会儿主动提起这个,也是想要把自己的儿子劝下来。
同时她也看清了温凉的本事确实比他儿子厉害,否则的话,那来自帝都的专家又怎么会对温凉这样尊重?
她去找村长的时候,就把这事看的一清二楚。
她心里抑郁至极,却又不得不承认温凉的厉害。
但是她能不接受温凉所有的东西,不使用她的农具,不去她工厂上班,但是她儿子不行啊。
她老了也活不过几年,省吃俭用几年无所谓。
可她儿子才多大啊,未来还有很长的一条路要走。
整个村子都拧成一股劲,对温凉尊重万分,她儿子要是跟温凉对着干,哪有什么好事发生。
再加上聂老婆子这段时间观察下来,并没有发现林婉儿跟温凉有任何的亲密接触。
所以她大概清楚林婉儿跟温凉可能是没有关系,温凉为林婉儿出头,那纯粹是他这个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喜欢做好事。
毕竟他愿意回学校当老师,甚至无偿地开扫盲班,不就是这个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