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风一扫,房门应声而闭。
阿朱,师娘,可以开始了。
先后顺序无妨。”
阿朱向殷素素欠身行礼:夫人,奴婢先来?
殷素素抬手示意,阿朱便开始了。
这番举动让张翠山、殷梨亭、莫声谷三人面面相觑。
旁人或许不解,但作为穿越者的刘长安深知此举意义非凡。
即便俞岱岩心胸再宽广,十年轮椅生涯的痛苦也非外人能体会。
若不化解这个心结,即便治好他的四肢,往事仍会如鸿沟般横亘在他与张翠山夫妇之间。
俞岱岩尚不明白刘长安的用意,满脑子都是方才听到的话。
长安师侄,你这是何意?方才所言当真?
刘长安从容道:三师伯莫急,稍后自会为您一一解惑。”
好孩子!俞岱岩激动得嘴角微颤。
三师伯且看这出好戏,定能解开您与师父师娘的心结。”
俞岱岩心头一紧,暗忖方才确实言辞过激,他与五弟的情谊更胜手足。
这时,屋外传来一声清喝:
别伤他!俞岱岩素有侠名!
原本平静的俞岱岩突然浑身剧震,指着门外怒吼:就是这声音!就是她!
不仅屋内的俞岱岩,连门外的莫声谷、殷梨亭也为之色变。
若非亲眼所见,张翠山都要误以为这是妻子殷素素的声音——阿朱的模仿实在惟妙惟肖。
阿朱说完便退开,殷素素随即说出同样话语。
俞岱岩听得满脸困惑,两道声音虽有细微差别,却难以分辨。
长安师侄,殷殷素素为何要说两遍?
三师伯,还是请他们进来解释吧。”刘长安笑着朝门外唤道:师父师娘,两位师叔,还有阿朱,都请进来吧。”
众人入内,俞岱岩立即察觉异样。
七弟,方才究竟俞岱岩目光闪烁。
三哥,莫声谷迟疑道,你可听出两道声音的区别?
略有不同,但必是同一人所!
俞岱岩此言一出,众人神色骤变,殷梨亭快步上前。
三哥,此话当真?
哼,我虽四肢残废,耳朵却灵得很。”俞岱岩冷冷道。
殷梨亭一时语塞,面露难色。
六弟,堂堂男儿,怎如此扭捏?
三哥教训得是。”
三哥,方才第一声是阿朱姑娘所,第二声才是五嫂。”殷梨亭分别看了阿朱与殷素素一眼,这才答道。
俞岱岩面色阴沉,咬牙道:六弟,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三哥心里憋屈啊!
殷梨亭闻言手足无措,求助地望向莫声谷,后者却别过脸去。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刘长安身上。
刘长安眉梢微动,向阿朱使了个眼色。
阿朱会意,立即开口:莫要伤他,俞大侠素有侠名!
俞岱岩闻言浑身颤抖,挣扎着要从轮椅上站起,眼中恨意几乎化为实质。
三师伯请冷静,您受伤时这丫头尚在襁褓,况且她武功。”
俞岱岩沉默不语,只是不住摇头。
你们出去吧,让我静静。”
恰在此时,宋远桥匆匆而入。
诸位师弟,随我去大殿,少林欺人太甚!
屋内气氛古怪,连刚进门的宋远桥都察觉异样。
他正要询问,却被刘长安抢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