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绾绾走后,刘长安盘坐榻上,运转武当纯阳功调息。
长街另一端。
曲非烟踉跄独行,单薄身影在夜色中格外孤寂。
守候多时的曲洋见状疾步上前,一把攥住孙女手腕:“非儿,出了何事?”
见是祖父,曲非烟扑进他怀中哽咽:“爷爷……”
“可是那小子欺辱于你?”
曲洋怒目圆睁,转身便要寻刘长安理论。
曲非烟急忙拽住祖父衣袖,摇头道:“回去再说。”
“好,好,咱们回家。”
翌日清晨。
刘长安独自下楼用膳,竟不见往日如影随形的绾绾。
店小二凑近道:“公子,那位姑娘托我传话,说她这几日要四处游赏,请您不必挂心。”
“嗯。”
刘长安颔,心下暗嗤:这妖女吃我的住我的,临走连面都不露,倒会使唤人。
转念又自嘲一笑:“我在时总嫌她聒噪,她走了反倒惦记,岂非犯贱?”
闲来无事,他换了身锦袍信步出门。
街上孩童提着开裆裤疯跑,身后爹娘举着扫帚追赶;蓬头垢面的小乞丐偷瞄妇人,反被自家婆娘拧着耳朵训斥——这般烟火景象,倒比前世钢铁森林更令他心旷神怡。
行至半途,忽有绿衣女子跌跌撞撞扑来,死死抱住他双腿哭求:“求公子救我出火坑!待寻回家父,必结草衔环相报!”
刘长安终于看清了眼前女子的样貌。
这位口口声声要报答他的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生得花容月貌,一袭绿纱勾勒出曼妙身姿。
令尊是?刘长安眉头微蹙,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青楼、、寻父种种线索在他脑海中交织。
家父乃仁义大侠江别鹤。”少女轻声答道。
刘长安闻言险些跪倒在地,心跳如擂鼓。”什么?
我父亲确实是江别鹤。”少女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江别鹤?那眼前这位岂不是刘长安仔细端详着少女怯生生的模样,那熟悉的刘海,柔弱的气质,都与记忆中的形象重合。
糟了!他在心中暗叫不好。
这位可是个狠角色,日后会杀得只剩剧名的存在。
刘长安懊悔自己太过专注赶路,竟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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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姑娘芳名?尽管已猜出七八分,他还是开口问道。
小女子江玉燕,所言句句属实。”说着,她急切地抓住刘长安的手,待我寻到家父,定当重谢公子。”
刘长安嘴角抽搐,心说这谢礼可不敢收。
转念一想,此时的江玉燕尚是未经世事的少女,才会沦落至此。
别哭了。”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心想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
这时,带着打手气势汹汹地冲出来:好个贱蹄子,原来找了靠山!目光转到刘长安身上时,顿时两眼放光:哎哟,这般俊俏的公子哥儿,妈妈我还是头回见。
看上这丫头了?好说好说!
刘长安懒得废话:开个价。”
眼珠一转:当初买她可花了血本
直说多少。”
五百两,公子您看?
喊出一个数字,刘长安微微颔,随手将五十两黄金推到对方面前。
见到金灿灿的黄金,眼中顿时闪过贪婪之色。
要知道,普通百姓多用银两,黄金可是稀罕物。
“公子出手阔绰,这丫头归您了。”
“姑娘,你可真是遇上了贵人,肯为你花这么大价钱。”
满脸堆笑地瞥了江玉燕一眼,皱纹挤得如同盛开的菊花。
说罢,她一挥手,带着身后的壮汉转身回了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