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暗自思忖。
这时枯荣禅师问本因:“你们各自练得如何了?”
本相答道:“虽未纯熟,想来也够应付。”
“贫僧也是。”
本参附和道。
“好。
本因,你去迎一迎明王。”
“是,师叔。”
本因起身向刘长安致意,便朝外走去。
霎时间,牟尼堂内鸦雀无声,众僧静候鸠摩智到来。
不多时,门外传来本因的声音:“明王请随我来。”
另一个声音谦和有礼:“有劳住持。”
若不是早知鸠摩智为人,刘长安险些被这温润嗓音骗过。
本因引着一位番僧入内。
鸠摩智见到枯荣禅师,当即诵出四句偈语:“有常无常,双树枯荣”
向来淡定的枯荣大师竟身躯微震:“明王博学,一语道破老衲所参禅机。”
熟悉的对话再度上演。
刘长安打量着鸠摩智:黄袍僧人约莫四十五岁,双目如电,不怒自威。
周身似有佛光流转,令人不自觉心生亲近。
“果然不简单。”
原以为这吐蕃国师全靠武功,如今看来确实精通佛法。
或许问题出在他练的功夫上——这般摄人心魄的气质,最易蛊惑百姓。
刘长安神色凝重地点头。
此刻鸠摩智终于道明来意:“诸位大师,贫僧冒昧”
长篇大论后,终是图谋六脉神剑剑谱,声称要烧给慕容博。
本因住持自然回绝:“慕容先生垂青,敝寺荣幸。
只是不知为何他不亲自来取?”
这话合情合理——老和尚只当慕容博真死了,言下之意是除非本人来借,或许还有商量余地。
鸠摩智闻言色变,又强笑着解释起来。
“慕容博先生曾言,六脉神剑乃大理不传之秘,若贸然求借,恐诸位不愿割爱。
他还提及,大理段氏虽为皇族,却重江湖道义,故不便暗中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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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此言,刘长安轻轻摇头。
当年慕容博武功,绝非枯荣及天龙寺前辈高僧之敌。
如今他身负少林七十二绝技与琅环玉洞秘籍,自然对六脉神剑不屑一顾。
鸠摩智见状,当即亮出底牌:“诸位大师,此乃慕容先生赠予在下的七十二绝技,愿以此交换贵寺的六脉神剑。”
“果然,一招不成,又生一计。”
刘长安暗自叹息。
刘长安早知剧情展,并不惊讶。
然而,天龙寺众僧却难掩心动。
住持本因暗忖:“若这三本经书确为少林七十二绝技,得之或可使天龙寺与少林并立,甚至更胜一筹。”
“毕竟,届时我寺通晓少林绝学,而对方却对我寺武学一无所知。”
一时间,不仅本因,连本观、本相与本参亦难抑贪念。
尤其是此前败于刘长安之手本相,更渴望借此提升实力,一雪前耻。
鸠摩智趁势提议,愿让天龙寺抄录副本留存,并承诺绝不私练六脉神剑。
为证诚意,他当场演示三门指法——
先展拈花指,次现多罗叶指,终演无相劫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