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以了吗?”
虞新故这才“嗯”了声,往他的右手看了眼,现有圈淡淡的红痕,但郁元似乎并没察觉。
“让我现外传,实验的事就别想让我继续帮你了。”
郁元撇撇嘴,嘟囔道:“照、照片,不也、很、很好看吗?”
“好看?”
“好、好看。”郁元眉眼弯弯地和他对视,居然认真评价起来,“头短、短了,很利落,眼睛、眼睛也很好看。怎么都好看。”
虞新故愣了,轻哼了声别国脸去,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
“阿谀奉承。”
忽然,郁元的手机震了几声,弹出来【妈妈】的消息,有好几条。
郁元划走,转头和虞新故说:“我、我昨天想了下实验的事,上午模、模拟有新的结果。”
他打开一张图,给虞新故看。
【妈妈】又在消息。
“再算下均值的,这里多取几个点。”
“哪里?”
郁元又没边界感地凑了过去,侧脸不时碰到虞新故的手臂,让虞新故走神,联想起小咪在自己怀里的感觉。
牛奶和肥皂的香味也逐渐浓了。
“嗡——”
手机震动起来。
是【妈妈】的电话。
郁元从虞新故身边离开了,急匆匆开了车门:“先、先走了。”
车门咚的一声关上,虞新故望着外面,郁元走到保证车里人听不到电话内容的距离,才接了起来。
元丁香的电话每周有四到五次,聊天的内容千篇一律,吃穿用度,统统都要给郁元评价一番。
这次还特意说起元斯年奖学金一事,顺便问郁元:“你表哥行,你为什么不行?”
像以前元斯年把满分的卷子刻意放在客厅,元丁香就会问郁元考了多少分。
郁元小时候还会解释,马虎、或者没有复习到,可是说到一半,元丁香就会打断他:“本来随你爸一样笨,还不勤奋些,天天就知道吃喝玩!”
现在郁元长大了,便不再解释了,他说话不利索,也说不过元丁香。
谈话的末尾,元丁香照例和他说店铺经营困难,菜已经不敢从市买,郁元说把钱打过去,她却不要。
“你那点钱帮得上什么忙?家里的事你瞎管什么?上你的学。”
元丁香总是这样说,好像郁元攒下来转给家里的钱她从来没用过。
在快餐店刷盘子时手指会泡得多白,从来不开空调的奶茶店有多热,元丁香不会知道。
挂掉电话后,郁元缩在床边,很轻地叹了口气。
努力回想在车上时,虞新故身上的味道和体温,拿出手机翻看相册。
相片或者接触的瞬间都没什么重量,轻盈暖和得像羽毛被,但放在跷跷板的一端,另一端元丁香带给他的很沉重的东西就被四两拨千斤一样驱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