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虞新故捏他手,“我不是没死吗?”
“差、差点……”他说话带了鼻音,“我要是不、不叫你吃烤肉就好了,我、我就不该带你去冰场。去冰场干什么啊……”
“郁元,”虞新故喊他,无奈道,“你想让一个病号想办法安慰你吗?”
郁元立刻闭上嘴,泪眼汪汪地望着他:“那现在还、还有哪里难受吗?”
“这里。”
虞新故坦诚地指了指自己的胃部。
一只柔软的手掌覆上,轻轻打圈抚摸:“这样、好点了吗?”
温暖和一点痒意让虞新故察觉到自己身上产生不同于烧的热来,胸口仿佛升起一朵烫云,软绵绵地膨胀着。
“你是不是没少给你家人按摩?”
“有、有过。”
给陈玲、给下班归来的元丁香。
“那你妈妈肯定很喜欢。”
郁元动作顿住一秒:“她不喜欢。”
“为什么?”虞新故支着头看他,“我给我妈揉肩膀,她会和所有人都夸我。”
郁元像是不愿意再提了,低头说:“也不一定每、每个母亲,都、都会喜欢孩子。”
做错了很多事且毫无长处的人是不值得谁被重视和喜欢的。
过了一会儿,郁元的动作慢下来,但没听到某人喊停,就一直揉,直到手被按住了。
“你打算一直在这伺候我?太晚了,留下来睡吧。”
“哦。”
郁元刚要站起来,又被虞新故拉住:“又去哪?”
“睡、睡沙。”
虞新故恨铁不成钢地往旁边挪:“两米的床还不够你睡?”
拒绝的话又没来得及说出口,郁元就跟虞新故共处一张被子了。
“再帮我揉揉?”
虞新故把那只手又放到自己胃部。
鹅绒被软而温暖,病房里的药水味都被身上熟悉的味道代替。
手下的腹部放松时也有明显的沟壑,稍微按重些,肌肉就开始示威。
郁元正对着他的下巴,低头时,看到虞新故的喉结在滚动。
“郁元。”
“嗯?”
“被追的时候怕吗?”
宽大的手掌放在郁元手臂上,是差点被棍棒击打的地方:“差点就再也做不了甜品了。”
郁元没有思考太久,点了下头,说:“可是,你不能出事。”
手被按住了,郁元抬头,疑惑道:“不舒服吗?”
虞新故不说话,凑近一些盯着郁元,带着探究与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