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和列举出同居的种种好处,譬如可以单独相处,厨房里还有单独的烘焙用具。
他凑近,眯起眼睛,引诱一样低声说了什么。
郁元餐叉差点掉了,抬头时耷拉着眼皮:“你现在,也在想着这种事吗?”嗫嚅道,“这事有、有这么有意思吗?”
虞新故先是愣住,露出十分不理解的表情,像听到什么古怪的话:“你是我男朋友,我想跟你同居、亲密不是很正常?难道你不喜欢?”
郁元纠结半晌,也没承认,只说:“不住在一起,也、也可以每天见面。我查过,”他把手机拿到虞新故面前,“中连、学校、枫庭湾,在一条线,我每天、每天陪你上下班。”
于是郁元充当了几天的人形闹钟,每天早上叫虞新故起床。
后败于床褥太温暖,变成了每天七点虞新故准时去他宿舍。
两人用完早餐后,郁元搭车去学校,虞新故去实习。
次日不用上学的日子,郁元找的借口便不再奏效。
虞新故和他说“留下陪我”时的温柔,跟x事中体现出的凶悍和直接,完全是不同的,像两个人。
因为说“不要”、“不喜欢”,表达自己的感受,或许会带来争吵和麻烦,至少在母亲元丁香身上,郁元得到过教训。
他咬着床单不吭声。
“郁元?”
虞新故动作停住,退了出来:“你不舒服吗?”
郁元抹了下眼睛,说:“没、没有啊。”
身后的人不说话了,他有些紧张,担心自己暴露了,惹到虞新故不高兴。
那虞新故会不会对他失去兴趣?这段梦一样的恋情会不会结束?
他翻了个身,抱住虞新故的脖子,颤颤巍巍地挪动身子。
“你、你继续啊……”
“等等。”
虞新故起身,打开了壁灯,自上而下俯视着郁元,伸出手抹掉他眼下的泪渍。
“如果舒服,你哭什么?”
面对虞新故认为是理所应当的、对爱人的回应和关心,郁元却不知所措地怔住了,像很不习惯。
于是虞新故在他的沉默和忍耐中又明白了什么,吻他很久,抱着人问:“就这么喜欢我吗?”
自那次后,两人之间的关系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在虞新故再三的逼问下,郁元窝在被窝里,不得不点头承认。
灾难性的想象没有到来,反而是虞新故每次的动作轻了,询问多了,郁元遭受的痛苦终于少了一些。
某个周日虞新故去加班,郁元用他的电脑登网站看美食博主的视频,忽然现奇怪的文件夹。
他若无其事地打开,面红耳赤地关上。
虞新故向来都是学习能力很强的那种人,他如今深有体会,不再畏惧的同时,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甜蜜。
五一回家时,元斯年带来喜讯,他找到了实习,是一家很不错的大厂。
除此之外,还准备了两条珍珠项链,一条给陈玲,一条给元丁香。
“母亲节我可能没办法回家,提前送给您跟妈妈。”
当时在饭桌上,郁元捧着饭碗,看元斯年站起来,给元丁香戴上了珍珠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