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斯年,集电的博士,履历不错,门江人,母亲在疗养院,父亲过世,自小被寄养在亲戚家。”
“门江?”
“对,”李景打量着虞新故的神色,迟疑道,“他是郁元的表哥。”
虞新故掀起眼皮,忽然记起几周前元丁香打给郁元的电话里,提到特意火灾消息告知她的那位“表哥”。
“打算怎么办?”李景问,“开掉,还是找个由头取消他的硕博学位?”
虞新故不置可否,捏着纸张垂眸看,仿佛在思考如何处置砧板上的鱼。
这时电话响了,李景看了眼屏幕,备注是“元元”。
虞新故直接当着他的面接了起来。
“嗯,家里有些事,很快。”边说,边看腕表,“好,地址我。不用?那到家里消息给我。”
语气温和得与方才判若两人。
下车时,李景提醒他:“到家里,记得开静音。”
虞道成问了和李景一样的问题。
“他不过是为了实习生的位子。”虞新故说,“没必要开除学籍。”
“损失几百万元不是大事,这种人也无关紧要,”虞道成将写好的字交给管家,掀起眼皮直勾勾看着虞新故,“你竟然能出这种纰漏。”
虞新故低下头:“我没有考虑周到。”
“这事结束,你去二厂,该姓什么就姓什么。你该想想,没有虞这个姓,你自己能成什么事?”虞道成说,“你小叔已经解决了现金流的问题,再有一两年,新厂投产,自己想想要怎样立足。”
“那么庞大的现金流,他怎么搞到的?这事奇怪。”出了门,李景便问虞新故,“秋姐有没有和你讲?”
虞新故摇了摇头。
虞秋对中连在海外的产业一直有意,可自从结婚后,始终专心打理集团的非核心业务,倒有几分消磨意志的意思。
“公司没上市,也没有存货,谁给他出了这么多钱,得查查。”
时间已经不早,虞新故低头看表,拿起手机了消息,就从客厅起身。
两人去楼上的露天泳池游了会,李景眯起眼,看着天边:“怪阴沉的,是不是要下雨?”
虞新故循着他视线看,北面大朵灰暗的积雨云。
不多时,他出水收拾好,手机上送的消息没回,他便拨了电话出去,两个都没人接。
张姨陪着苏冉初定好今天晚餐的菜品时,天边已经阴得完全黑了,挤出一些雨水来。
“这场雨下完就该入秋了。”
苏冉高兴道:“今天下雨,正好让新故住下。”
正说着,却见虞新故已经穿上了外套,远看头还有些湿,急匆匆下楼要出门。
李景在后面喊着,虞新故脚步没停。
“宝宝,”苏冉大叫一声,“你干什么去?”
虞新故登时瑟缩一下,如遭雷劈:“妈!都说了别这么叫我!”
“外面要下雨的呀,”苏冉拦住他,“今天在家里住下吧,饭菜都准备好了。”
“我得回去。”
“着急回去干什么?外面越下越大了。”
虞新故没理会她,朝张姨喊:“张姨,让我妈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