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医生知晓这两母子都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犟脾气,只得加重语气威胁道:“等后期止痛药失效,你就活活疼死吧。”
许眠瞧着被自己再次气走的医生,无所谓的调快了点滴度。
约莫半个小时后,郑医生不可置信的瞪着竟结束输液的家伙,“你喝的?”
许眠藏好青紫的左手,结账药费,“能再给我开两盒葡萄糖吗?有时候工作起来会忘记吃饭。”
郑医生:“……”
“如果不可以就算了,我出门买点巧克力。”说着他就要走。
“站住,我不给你你出门就会去找那些三无产品,真是欠你们两母子。”
许眠得偿所愿的提着药袋走出诊所。
中午的阳光有些炙热,许眠张望四周,准备先去吃点东西,虽然输完液体力恢复了不少,但该吃饭还是得吃饭,他可不想明天又回诊所溜一圈。
郑医生两天内再看见他,得气疯!
“叭叭。”马路对面突然传来车喇叭声。
许眠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大g驾驶位车门从内被人推开,男人穿着米白色休闲套装,面沉如水的打开后排车门,语气中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怒意,“出来。”
一只黄毛拉布拉多委fn屈巴巴的跳下车子,大概是误食了什么东西,嘴角还冒着泡泡。
凌彦舟不喜欢宠物,但架不住他妈出国前硬塞给他,而这只笨狗今天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眼睛瞎了,大早上去基地里刨了只死老鼠吃,一上午又吐又拉,搞得俱乐部‘屎’横遍野。
“嗷。”拉布拉多难受的哼唧着。
凌彦舟嫌弃的给它套上狗绳,半拖半抱将这只过分肥胖的家伙给拽进了动物医院。
许眠在看到凌彦舟的刹那,心虚的躲在了树后,他偷偷观察着干瞪眼的一人一狗,大概都在等对方先妥协。
最后还是善良的队长败下阵,那条狗一看就是生病了,一边走一边吐白沫。
许眠不敢离得太近,等到凌彦舟完全进入动物医院后自己才敢靠近些许。
半个小时后,凌彦舟独自走出医院。
许眠往墙角缩了缩。
凌彦舟打开车门,没有停留的驾车离开。
许眠望着扬长而去的越野车,脸上按耐不住的扬起微笑,他见到了队长,是活生生的队长!
城郊公墓:
工作日的大中午,公墓静悄悄的,除了守墓工作人员,遍山就只有许眠一个人。
他拍了拍墓边的石头,就这么不拘小节的席地而坐。
山上温度稍低,他侧过身子,脑袋轻轻搭在墓碑上。
“妈妈,我今天看见了队长,他好像又长高了。”
许眠眉眼带笑,脑子里回忆着他们的初次见面。
他从小身体弱,做不了苦力活,高中毕业后就在网吧找了个网管工作。
可能是天赋异禀,别人一场游戏半死不活,他看一眼就能通关。
那天,好像是刚过完元旦节,他就被教练领进了俱乐部,或许是穷惯了,第一眼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满脸都是震惊和无措。
电脑是最新的,外设是最新的,放眼望去,全是最新款。
他不敢碰,怕碰坏了要他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