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手下收拾着残局,他们把晕过去的药人带回了大理寺的牢狱里。
全楼被大理寺搜了个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林砚殊蹲在地上,看着那个想要杀掉自己的女人的尸体。
她抬手盖上了女人死不瞑目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女人。
林砚殊低头闻了去,女人身上是很好闻的胭脂味。
林砚殊觉得,一定很贵!
她搜刮着女人身上的东西。
暗器,暗器,暗器。
搜了半天,她这才搜出了点不同的东西,一盒胭脂。
她好奇地打开看了看。
谢辞晏走过来探头看着林砚殊手上的东西,调侃地说道:
“林姑娘,怎么会有这个?”
“这胭脂可是圣上赏给京中高官家眷的赏赐!”
林砚殊不解地眨了眨眼,指了指地上的女人。
谢辞晏神色严肃地蹲了下来,拿过林砚殊手里的胭脂盒。
这个证据,就足以锁定嫌犯范围了。
只是……能受到圣上奖赏之人,恐怕不好动。
李承翊幽幽地凑到两人身后,他按在谢辞晏的箭头,低头阴阴地看着他:
“谢少卿,注意分寸。”
谢辞晏咳了咳。
林砚殊这才注意到身后有了人,她抬头看向李承翊。
李承翊又换了一幅面孔,面色委屈地看着林砚殊。
林砚殊站起来,紧张地看着李承翊,打着手语:
“怎么了?伤口又疼了吗?”
李承翊故作坚强地摇了摇头:
“没有……只是有点疼。”
谢辞晏在一旁看着本朝太子,这样装可怜,
他明明记得,之前李承翊殿内同人比拼,血染衣襟,都未喊一声疼痛,还成了京中一段佳话,惹得京中贵女争相追捧。
说嫁人就要嫁这般真丈夫。
谢辞晏裂开了嘴角,李承翊根本没去管谢辞晏的反应,他满眼都是林砚殊。
林砚殊担忧地握着他的手背,她的影子照在李承翊的胸口。
李承翊觉得林砚殊什么样子,他都很喜欢,想一直看着,除了哭鼻子。
林砚殊轻轻吹了吹,眼睛圆溜溜地抬头看他:
“还疼吗?”
李承翊摇了摇头,声音柔了下来:
“没事的,砚殊。”
“这样不管它,过几天就好了,之前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林砚殊张了张嘴,她很心疼。
李承翊之前居然过得这么苦,这么能忍。
怪不得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满身是伤,还活了下来。
她把攥住李承翊的指尖,试图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温暖他。
李承翊这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只觉得指尖发热发烫,连带着他自己,一股躁热从内而外发散。
谢辞晏实在是受不了,他出声打断这旖旎的氛围:
“殿下,我怀疑茶楼案的凶手是官员家眷。”
他把胭脂盒递到李承翊面前。
李承翊看着盒子,思索了片刻,厉声说道:
“此事孤知道了,莫要声张。”
饶是他是太子,也不能凭借一个胭脂盒就把一众高官家眷抓起来审问。
此事,还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