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姜府里的小丫鬟,从前对她就不错,两人也算是老相识。
明喻歌给景筱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一个箭步冲上去拦在小丫鬟身前,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往外走∶“小姐正找你呢,她想你做的鱼块了。”
“啊?”小丫鬟不明所以的对上明喻歌的眼神。
不知道那边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声音,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兀的停了。
明喻歌不敢多做停留,忙不迭的拉着小丫鬟往厨房推∶“是呀,景筱说的不错,我天天就想着这一口呢。”
小丫鬟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被景筱和明喻歌一左一右拉着逃也似的离开了锦鲤池。
三人在小厨房门口才算是停下脚步。
小丫鬟眨巴着大眼睛∶“明姑娘,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不会做什么鱼块。”她从来不曾在厨房伺候,哪里会做饭?不把饭烧糊就不错了。
“啊——那是我记错了。”明喻歌不想让她知道的太多,对她不好,干脆装作晕晕乎乎的样子靠在景筱身上糊弄过去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锦鲤池,公主攀着张恒的手臂还是藕粉色,一双狐狸眼里的潮红还未褪去。
可是她的声音却是冷的∶“她怎么在这儿?”
“谁?”男人急不可耐的继续动作,“公主,让我伺候您,喜欢在这里吗?”
这是他在春宫图里新学到的,说是一些特殊的场合能让人刺激的更加彻底。
公主的声音被他撞得有些破碎,不过她的脑子很清明∶“不管她看没看到,知不知道,这人是留不得了。”
很快,她又被身上的人拖着进入下一场欢愉之中。
……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明喻歌看起来心里装着事儿,一连好几次夹着姜块往嘴里送。
一旁默不作声看了半天的姜宴州终于忍不住用筷子压着她的筷子,一双黝黑的双眸紧紧盯着她的∶“出什么事了?”
在别人家看到别人的继母给别人的父亲蒙羞,明喻歌如一百根针扎在了喉咙里,说也说不出,吞也吞不下。
“没什么。”只见她脸色通红的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三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姜宴州可不打算让她这么轻易的混过去,干脆一伸手,把人就揽在了腿上∶“什么事都能跟我说,嗯?”
他说话时尾音上挑,说不出的魅惑。
可是明喻歌现在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哪里还有心思听他现在是什么语气,她只知道……自己好像闯了大祸了。
可是——仔细想想,也不是,她是无心之失。
越想脑子越混乱,明喻歌没忍住用手锤了一下头,懊恼的跟自己生气。
姜宴州早就被她这幅娇憨的样子逗得眼底都是笑意,末了,他叹了口气,实在是看不过去她自己跟自己较劲,强硬的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说道∶“你不想说就不说,别为难自己。”
只一瞬,明喻歌就好像吃了个定心丸,点点头,窝在他怀里不讲话了。
本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第二天下午,她就从景筱嘴里得到了一个消息——昨日的小丫鬟被人发现死在井里了。
明喻歌几乎是摔坐在凳子上的。
怎么会……她怎么会死?
景筱见她这幅样子,抿了抿嘴宽慰道∶“小姐不用担心,或许只是她走夜路一时没看清。”
“如此,你也不会专门去查了。”明喻歌毫不留情的戳破景筱的谎言。
他们昨晚用过晚膳就回来了,按理说景筱对姜府的事情从来不感兴趣,更不会主动去查。
景筱的动作足以说明,她们是危险的。
“从现在开始,姜府不管有谁来请,只说我不舒服。”明喻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景筱点点头∶“是。”
“这里的东西每次卖出去,或者咱们吃一片,都要用银针测过。”明喻歌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无名的寒意让她抖了抖。
只希望公主能忌惮着柳家,不要对她动手,否则就算有十个自己也不够她杀的。
接下来的几天,不管郑焕来如何把嘴皮子磨破,明喻歌就是不肯松口去府上,问就是身子不爽。
“明姑娘,您好歹可怜可怜我。”郑焕像是霜打的茄子,低眉顺眼的道∶“您这怎么说都不肯去,倒霉的人是我呀。我们家公子就差把我生吞活剥了。”
以往他示个弱,明喻歌虽很为难,但一般也松口了。
没想到今日她依旧冷冰冰的∶“不了。家中杂事繁多,劳烦你告诉大人,近来都无法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