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同样满头大汗的朔风公主,只见她颇为无奈的冲着姜宴州耸了耸肩膀,眼神落在柳千珏身上,用口型说道∶“拦不住,根本拦不住。”
姜宴州却像是一夜之间突然转了性子似的,自然而然微微点了点头道∶“烦请柳大人带我走一趟。”老夫人从前也在姜府住了好些日子,他看得出来老太太是打心眼儿里对明喻歌好的,就冲着这个,他也得去上柱香。
更加出乎柳千珏意料的是,上完香以后,姜宴州径直从偏门离开,没有一点儿要带着明喻歌一起走的样子,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知难而退了?不!姜宴州的性子绝不会如此。
他看不明白,比他年纪小的朔风却在跟着姜宴州离开以后,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紧接着挑了挑眉∶“没想到咱们姜大人现在也学会以退为进了啊。本公主看你才是心思最深沉的那个!”
“此话怎讲?”姜宴州轻笑一声,避而不答,话锋一转问了一句∶“宋折青的事儿,公主可探查一点儿了?”从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他就明白又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若说柳千珏的手段要好防一些,那这位宋大人可真是宫心计,既能入了夏丞相的法眼做上门女婿,又能让夏可心安生生待在家里,多日闭门不出。
一说到这个人,朔风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烦躁,她没什么公主形象可言的抓了抓头发∶“这人查不出什么东西,你们两个怎么了?他不是下个月就要成亲了?”
“好歹也和夏府相识一场,他又是皇上眼皮下能用到的人,多留心一点儿总是没错的。”姜宴州明显的顾左右而言他。虽说皇上私下里让朔风没事儿跟着他多听多看,可人家毕竟是公主,有些事情他和皇上有同样的心思——无关紧要的让她掺和一腿无伤大雅,若是真的牵扯到前朝后宫,那她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与此同时,二人口中的夏府正在如火如荼的准备下个月的嫁娶礼,特别是夏可心,白嫩的指尖抚上金线绣的婚服,眼底的娇羞和喜悦能把人烫熟。
“这衣裳真是好看,小姐穿上一定绝代风华。”跟着伺候的小丫鬟更是会说的,一句话把人哄得眉开眼笑。
不过夏可心还是装模作样的笑了笑∶“娘说过,新娘子永远是最美的。”从前那些荒唐事早就在日复一日的过活中被她抛诸脑后。她如今只盼着能和宋折青白头偕老,一辈子恩恩爱爱。
主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玩笑话,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越来越近的某人,一直到他出声叫了一句夏可心的名字,她才惊喜着转头∶“折青,你怎么来了?”
一旁的小丫鬟眼力见儿足足的,一看见宋折青就找了个理由溜了下去,一瞬间,卧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四目相对,夏可心先一步红着脸移开眼睛。
宋折青声音温润∶“可心,你穿上一定美极了。”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抚摸着布料,这件婚服光是看着就光彩夺目,更别说摸上去的触感,更是价值千金。
夏可心乖乖的被他抱着,脸色绯红,小女儿的心思可见一斑∶“折青,我们真的要成亲了吗?为什么我觉得像是做梦一样?要不然你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真……唔……”
话音未落,两片湿润温暖的嘴唇就贴了上来,把她所有的疑问和猜忌全都堵在了嘴巴里,一时间,只剩下二人急促的呼吸声。宋折青的手摩挲着柔软的腰肢,夏可心觉得自己要化在他怀里。
一吻结束,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喘息,又过了半晌,宋折青喑哑的声音响起∶“怎么?现在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没……没有。”夏可心呼吸不平,双腿都在发软,只能用两只胳膊紧紧的攀附在宋折青脖颈上。
她听到头顶上的人笑了一声,紧接着把她抱的更紧∶“叔父给置办的新宅子我刚刚去看过,有些太大了,我……实在是受之有愧。”
闻言,夏可心更心疼这个每日小心翼翼讨父亲欢心的男人了,只见她趴在他的胸口,满脸娇羞∶“这是我的嫁妆,又不是白送给你的,只要……你对我好一些,这都不算什么的。”
“可心,你放心,我肯定对你一百个好。”宋折青嘴上说的动人的情话,眼底却始终冰冷一片,好似方才跟夏可心耳磨斯鸣的人不是他一样。
又抱着她哄了一会儿,宋折青才不紧不慢的说出此次来的目的∶“可心,我瞧见叔父拟的宾客名单里有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