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太过寂寞了吧。。。。。。
他将额头贴在阮明羽的额头上,“为什么不回应我呢?”
虽然他的表情还是那样淡淡的,眼底却有抹不开的悲伤。
“哪怕只回我一个字呢……”
没有人回答他,房间里面只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春去秋来,一年又一年的过去,宋忱溪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春秋,只知道屋后的竹林换了一茬又一茬,颜色由深变浅,再由浅变深。
万事万物都在向前展,而他一直等着的人,还没有醒来……
不知不觉中,又是一个冬天的到来。
宋忱溪给阮明羽穿上了厚厚的雪貂,虽然他已经用法术隔绝了窗外的冰冷,但仍然怕阮明羽冻着。说实话,阮明羽一点也不像一个昏睡了多年的人,他的脸色还是那样的红润,就连睡着了,他也是面带微笑的。
宋忱溪一般白天出门,晚上再回去,他在自欺欺人,他其实不太愿意回到那间屋子里,他总是站在门口,希望下一次进去时候阮明羽就会醒过来,然而这样的愿望他落空了很多次。
他站在门外,立在风雪之中,很快,头上便覆盖了厚厚的积雪,说不清楚是他的黑白了,还是雪融在了丝里面,如果不是他还有呼吸的频率,肯定会有人以为那是一座雪中的雕塑。
等到月亮出来,他抖了抖身上的雪,重新推开门。
屋子里很黑,没有点灯,但是他已经轻车熟路地走进去,绕过桌子,再往前走七步就能走到床边,然后低头伸手就能摸到阮明羽的脸。
他正要沿着这条不知道走了多少回的轨迹重复前进时,他听到了一声几乎弱不可闻的呼吸声。
那一刻,宋忱溪整个人都静止了,时间仿佛暂停了流动。
他有些颤抖地抬起手,往床上摸去。
然后,他听到了一句熟悉的声音。
“师兄……”
阮明羽并不知道生了什么,对于他来说,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但是这一觉并不踏实,在睡梦中充斥着鲜血,时常使他觉得惶恐,偶尔耳边会有一声声呢喃,只有在这个时候,他在梦中才会觉得好过一些。
紧接着,他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被宋忱溪紧紧地抱住,好像要将他揉入骨子里面。
“师兄,我睡了很久吗?”为什么会这么大的反应,就像他失而复得一般?
宋忱溪将头埋在他的肩上,有些哽咽道:“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阮明羽永远不会再醒过来。
阮明羽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他记仇的很,学着宋忱溪之前的样子调笑道:“师兄,你抬头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哭了?”
宋忱溪松开他,脸上露出笑容,他凑过去轻轻咬了咬阮明羽的唇,低声道:“我哭够了,该你哭了。”
阮明羽忙摆手:“不不不,我刚醒过来,你不能这么对我!”
宋忱溪隔空将房门关好。
雪地中,只听见竹屋内有人哭喊:
“师兄,我错了!”
“下次我不开你玩笑了!”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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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羽刚恢复,身体像刚长出来似的,走路都不利索。他本来想向着门口的宋忱溪走过去,结果走了两步就跌倒在了地上。
他运气不太好,把桌上的杯子给摔到了地上,碎片把他的脚上划出了几道口子。
阮明羽吃痛地抱着膝盖,眼泪汪汪的。
宋忱溪赶紧过去将他扶起来,把手放在他的腿上,用灵力给他疗伤,这么小的伤口,要按照以前,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让他的伤口消失不见,没成想现在用了好半天伤口才恢复了。
“你的修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阮明羽满脸的震惊,宋忱溪没有回答,他的手指抚摸着他的丝,一脸的温柔。
阮明羽把他的手从自己脑袋拿下来:“我问你话呢。”
宋忱溪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现在灵力消散的厉害,以后要仰仗师弟来保护我呀。”
阮明羽一怔,鼻头酸,宋忱溪多要强的一个人,现在却。。。。。。
他靠在宋忱溪的身上,闷声道:
“那你可得把我哄好一点,再也不许阴阳怪气。”
“哦,那以后全得仰仗我们师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