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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越离猛抽回手,楚燎被他带得偏过头去。

“你既唤我一声阿兄,此心便是不伦,唤我一句先生,此心便是不敬,”他忍无可忍,怒愕交加,憋得面色涨红,头一次如此疾言厉色痛斥:“纵然我教养有失,你也不该如此折辱于我,你、你……”

楚燎如愿以偿被他字字诛心,早已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越离看着楚燎痛不欲生的那双含情目,他从未被如此注视过,分不清其中之意,却也再说不出重话,只好拂袖而去,险些被门槛绊倒。

阿三煮好药汤端来,越离激昂之声从屋内传。

他踟蹰在外,从未听先生这般气极,不敢贸然进门,又听先生痛骂之词,如何也想不出公子竟会折辱先生……惊疑不定之时,越离已踉跄而出,见他盘中汤药,怒气未消:“快进去呈给公子,让他多喝些,省得病坏了脑子!”

阿三喏喏称是,先生已回到房中,狠狠摔上了房门。

盘中热气渐消,阿三不敢再耽搁,小心地迈过门槛踱到床前,小心翼翼道:“公子,先喝药吧……”

楚燎痛极之余,又生出几分快意。

他自知没有“人不知而不愠”的君子气,比起越离神闲气定地“开解”,还是指着自己的鼻子怒骂更令人宽慰些。

阿三不知他们为何会闹到这步田地,公子既非任性妄为之主,先生也不是那等恃才放纵之臣,他有心缓和,楚燎已擦干泪痕,神情麻木地端碗饮尽。

“……公子安心养病,想必先生只是一时气急,口不择言,”阿三怕楚燎与越离怄气,越抹越黑,在他面前具体越离的好:“公子高烧那几日,先生亦受了风寒抱恙在身,仍衣不解带片刻不离,擦身喂药亲力亲为,他手上伤口多有不便,又要应付各方来人,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阿三觑了他一眼,虚声道:“公子性情大度能容人,连小人都有幸得公子眷顾,何况先生这些年内外奔忙,多有不易,公子相宽一二,他心头也好受些……”

楚燎神色更是难看,面上多了悔意,却仍不肯放过。

“……唯有此情,我绝不认错!”

阿三暗叹一声,不再多说,挑了挑灯芯,暗下烛影。

第46章王心

南国之天多云聚雨,冬来松柏犹翠,枝头凝霜,丝丝寒意顺着土腥气侵皮透骨。

“嗖”地一声,两支弩箭齐,钉入墙下苍松,枝上霜露为之一震,弩箭周边树皮脱落,深入一寸有余。

端臂举弩的青年凝目于箭尖,眉宇间英气勃,执弩左臂以豹皮封肩,腰封两尺宽的猩红丝革,既可御湿寒,又可防蛇虫,是楚军的行军装束。

楚覃立在他身后,接过他递来的连弩,细细打量。

“子朔,此弩若推行军中,还需多少时日?”楚覃虽为太子,仍不喜宽袍服饰,在宫中他不着片甲,亦是一身武将打扮。

屈彦是三闾大夫屈宇的庶子,熟识工巧,善用机括,年幼时进宫参宴与楚燎交好,两人恰好同岁,楚燎在宫中时常召他进宫,楚燎去魏后他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后参军入营,对兵戈多有改进,被楚覃放在身边。

因楚燎的干系,楚覃不大命他上阵,任他司射之职,主管后勤训练与兵戈制造。

楚地山中多漆树,因地制宜,漆木坚实耐腐,不仅可取漆制器,用于高梁广栋,且木材中含有较强毒性,与皮肉接触后易有红肿瘙痒之状,扎入皮肉,更可使毒性激,令敌丧力。

“此物不难,举国之力三月后便可大行军中。”

楚覃颔,指尖抚过这把精巧小弩,与寻常弩机不同的是,它的矢匣置于机体上方,匣内有三个储箭槽,两侧为竖槽,各储箭九枚,中间为小平槽,并列置箭两枚。

拉弦时中间两枚小箭脱槽落于木臂之上,以活动木臂取代扳机,一推一拉间勾弦射,箭道自行填满,周而复始,连射。

楚覃感叹之余,更对屈彦另眼相看。

“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说说看。”楚覃端臂凝眸,弦振间又是“嗖嗖”两声。

屈彦垂下头,听不出情绪,“殿下此番领军伐魏,属下愿随军阵前,听凭殿下调遣。”

自解决了公子弈这个余患后,楚覃开始整军肃队,魏军西去平韩,赵王孚枕戈待旦欲收江山,魏国外士纷散……此行不止能接回楚燎,趁魏国左支右绌,不落井下石便可惜了。

楚覃对连弩很是满意,闻言瞥了他一眼,恍然想起他与楚燎的旧交,笑应道:“好,你随我一起去接世鸣回家,你们各在一方,他若是认不出你,你也别丧气。”

屈彦想起楚燎离楚前的忽喜忽怒的愁容,转瞬即逝地笑了笑,“不会,多谢殿下。”

侍卫穿廊朝后院靶场走来,脸上惊惶犹在:“禀殿下,王后持剑前来,属下不敢相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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