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黄毛的道歉瞬间变成了惨叫,整张脸因为剧痛而扭曲,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的另一只手下意识松开,一个黑色的旧钱包掉在了地上。
祁同伟没有去看那个钱包。
他只是感受着自己身体里涌动的力量,一种久违的、掌控一切的感觉。
年轻的身体,反应迅捷,力量充沛。
在机关里坐了一年,他几乎忘了自己也曾是孤鹰岭上徒手制服过毒贩的精英。
那些酒桌上的推杯换盏,文件里的咬文嚼字,磨平了他的棱角,也消磨了他的血性。
“你他妈……干什么!放手!”黄毛忍着剧痛,嘴里还在逞强。
祁同伟反手一拧,加重了力道。
黄毛的膝盖一软,几乎要跪在地上,惨叫变成了压抑的呻吟。
“钱包是你的?”
“是……是我的!你他妈的谁啊!抢劫啊!”
祁同伟松开手,弯腰捡起地上的钱包。
他打开钱包,里面有几张零散的钞票,还有一张身份证。
祁同伟。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警服,英气逼人,却又带着一丝藏不住的郁郁不得志。
那是他。
“滚。”
一个字,冰冷,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
黄毛愣住了,他对方竟然就这么放过他,想来也是一个怕事的软柿子!
他捂着自己几乎要断掉的手腕,连滚带爬地跑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出一阵哄笑,随即又散开,继续着自己的事。
在京海这片土地上,拳头就是法律。
他正准备抬脚离开,巷口处却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刚才那个黄毛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三四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手里都拎着家伙。
有钢管,有啤酒瓶。
“妈的,就是他!”黄毛指着祁同伟,脸上满是怨毒和得意,“强哥,就是这孙子,不仅抢我钱,还打我!”
被叫做“强哥”的是个光头,脖子上挂着一根粗大的假金链子,满脸横肉。
他上下打量着祁同伟,眼神轻蔑。
“外地来的?”光头用手里的钢管一下下敲着自己的手心,出沉闷的声响,“懂不懂京海的规矩?”
祁同伟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
就像在山里盯着几只不知死活的野狗。
“我弟弟说你抢他钱了?”强哥往前走了一步,逼近祁同伟,“两千块医药费,两千人工费,再给我弟弟磕个头,这事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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