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江珩都有些无语了,狠话放那么多,还以为能有多厉害呢,结果跑得比兔子还快。
殷离声此刻没心思去想芸娘。分别不过几日,他以为自己不是那般无能的人,可等真正见到傅云疏,心底那股思念瞬间决堤。殷离声这才发现思念的枝桠早已在心底疯狂增长。
“老祖。”俞江珩过来拱手行礼。
傅云疏点点头,后又看向殷离声:“下山一趟怎么还是这般毛毛躁躁的。”
“哪有!”殷离声立刻反驳,声音不自觉拔高,“师尊怎会在此,可是想念徒儿了。”
那尾音微微上扬,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傅云疏无奈地笑了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我可没你那般黏人,也是意外才碰到你们。”
两日前,傅云疏祭拜完殷家后便与其他人一起前往北境封印。
自当年殷家之事后,几大宗门与家族联合在封印之地设立了监察司,十年一轮换。
傅云疏自然不可能留在监察司看守封印,他此行主要目的是为了确认封印无虞和祭拜殷家。
然而,在封印的某一处,傅云疏隐隐发现有些不对劲。
一番试探下,果然被傅云疏发现有人悄摸藏在暗处不知作何目的。
“那人蒙着面,我没有看清他的容貌,将此事传信给监察司后我便一路追查蒙面人,然后到了余州城。”
“蒙面人在城中的一处小巷中消失了,我意外发现小巷中竟有一处暗道,没想到进来后却碰到了你们。”
傅云疏抬手想要揉一揉殷离声的脑袋,视线触及到已经比他还高的殷离声,尴尬地准备收回手。
殷离声却在他动作前主动低下头,将脑袋凑了过去。
傅云疏好笑地满足了他:“也幸好是遇到了你们,方才那名女子修为可不一般,不是你们俩能应付的。”
“是我没保护好小叔祖,弟子以后一定勤加修炼。”俞江珩惭愧地低下头。
“不怪江珩兄,是我修为不精。”殷离声也连忙低头。
傅云疏无奈:“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又没有要责怪的意思,罢了,我去看看那个祭台。”
他走到祭台前,仔细查看上面的符文和阵法布局。
傅云疏的眉头渐渐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这是血元阵的一部分。”傅云疏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
“血元阵?”殷离声和俞江珩对视一眼,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傅云疏点了点头,解释道:“血元阵是一种极为阴毒的阵法,需要以大量活人的精血为引,炼制血元丹。”
殷离声和俞江珩对视一眼,立刻想到了那一百七十八条人命。
“师尊,余州城最近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
殷离声迅速将庙会惨案的情况向傅云疏说明,包括那一百七十八名百姓一夜之间被吸干血液的诡异死状。
傅云疏听完,神色更加凝重:“看来,芸娘是想用这一百七十八人的精血炼制血元丹。血元阵需要大量的精血作为引子,而余州城的庙会正好给了她机会。”
俞江珩皱眉道:“老祖,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芸娘已经逃了,恐怕也不会轻易现身。”
傅云疏沉吟片刻,道:“先去找城主封锁余州城的出口,将护城大阵打开,炼制血元丹并非易事,芸娘一个人可办不到,她在城中必定还有同伙,得把那个同伙找出来才行。”
“那一百七十八人的精血不过是引子,她的目的是整个余州城。”
话说到这份上,殷离声和俞江珩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事不宜迟,江珩你去叫上其他弟子,从芸娘身上下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离声你同我一道去破坏血元阵,血元阵虽能吸人精血,但也需要媒介,她现在应该还没有开始炼制血元丹。”
三人迅速离开密室,沿着密道返回临江楼。
他们刚走出密道,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俞江珩立刻警惕地拔出剑,低声说道:“小心,有人来了。”
话音未落,尹思淼带着几名弟子匆匆赶来。
见到人后,他松了一口气:“你们没事吧?我们刚才察觉到一股强大的魔气,担心你们出事就立马赶……苏公子?”
殷离声回头,发现傅云疏不知何时竟又变成了“苏昀”的模样。
尹思淼身后的几名弟子疑惑地问过来。
殷离声主动解释道:“这位是我的朋友,散修苏昀,恰巧在余州城游历,听说了余州城的惨案后便也想助我们一臂之力。”
尹思淼自然是知道“苏昀”是谁的,而且还在这上面吃过亏,这回便是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去揭穿老祖的身份。
“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俞江珩将人拉走:“边走边说。”
余州城的某处,蒙面人“扑通”一声倒进房间里,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喘气。
屋内另一个人走过来,给地上奄奄一息的蒙面人狠狠来上了一脚。
“你最好死透点,这样跟我竞争的人就少了一个。”
蒙面人艰难地撑起身给自己喂了颗丹药,“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