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股一股地吹。
我的心沉稳靠岸。
我搂着双臂微一侧身,沈清还便默契地抱住了我。
她用大衣把我裹进她的怀抱里。
温暖得有点让人想落泪。
秋风落叶。
爱人归根。
第二天查房时换了一个主治医生,看上去也蛮年轻的。挽着低,温柔又利落。
母亲在医生走后低低私语:“那么年轻,能有经验吗?”
我找到走廊里悬挂的医生介绍,给她读:李枫——主治医师,医学博士。
“博士?”刚读到这里,母亲就急张着嘴,“那么年轻就是博士了?”
“嗯呢。”
“早知道我也让你读个博士了,读博好啊。”她看看我,又说,“不过现在也挺好的。”
过了一会儿,母亲旁敲侧击问:“那小女孩儿,是谁啊,一看就不是普通家的孩子。”
我撒谎道:“她们家好像是开公司的吧,具体的我也不太知道了。”
母亲住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期间主治医师关照得特别仔细,我以为是沈清还交代的。
出院那天,在我把母亲托人带来的自家做的红薯淀粉和粉丝送给李枫医生时,她道过谢后,拿出手机,说:“我加一下你微信吧,后续阿姨有什么事情,可以及时跟我说。”
我没多想。
沈清还在门口站着,说:“出院手续办完了。”
“好。”我又回看向李枫,“那我们就先走了啊,谢谢您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
李枫将笔插进胸前口袋,推了推眼镜,起身,看向我俩,问:“这位是阿姨的另一个女儿吗?”
沈清还抿着唇。
我上前答道:“不是,这我朋友。”
“哦,好。”李枫笑笑,说,“那希望我们以后,不在医院见了。”
我低头一笑,“谢谢。”
晚上,收拾完一切后,沈清还左肩倚着门框,幽幽地朝站在屋里的我说:“她喜欢你。”
我一愣,“谁?”
“李枫。”
我说:“怎么可能。你别瞎想。她不是因为你才对我们好的吗?”
沈清还摇头,说:“院长说妈妈的病不算严重,所以我也并没有特意多做交代,她完全是自的。”
“那也许是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呢?”
沈清还一哂,语气里却没有嘲弄,声音低低的,说:“我看得出来。每天来查房时,她对你,有一种独到的耐心。”
“你送的红薯淀粉她也收下了,我看见她小心搁在她的柜子里。”
我反驳:“不是我送的。”
沈清还:“经你手了。”
“那以后不经我手了。”我有些心虚地说。
“我预测,一个月内,她会联系你,或许还会试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