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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邪影到无名客(第1页)

永恒自由森林的幽暗深处,连最细微的风声都带着粘稠的质感。卢克斯像一只受惊的蜥蜴,紧贴着冰冷潮湿的岩壁,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森林深处那股挥之不去的甜腻铁锈气息。冰冷的怨恨如同铠甲覆盖全身,但铠甲之下,一种陌生的、灼热的悸动正疯狂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听”到了她们惊恐的蹄声远去,也“听”到了风中飘来的、断断续续的对话碎片:

“……绿色的……邪影!史书里写的那个!”

“……我小时候妈妈就说过……森林里有吃小马的影子……”

“……它会抓走不听话的小马驹……吃掉……”

“……天哪……那些小动物……它真的……在吃……”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卢克斯的神经上。

邪影?

吃小马?

吃掉?

荒谬的传说!恶毒的污蔑!他只想活下去!他从未……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强烈的、几乎无法抗拒的冲动,如同狂暴的岩浆,猛地从胃袋深处翻涌而上,瞬间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目标直指那几股正在逃离的、鲜活而强大的生命能量源头——那六匹小马!

吃掉她们!

撕碎!吞噬!把她们的生命力变成你的力量!

这念头如此清晰、如此原始、如此……诱人!仿佛来自灵魂深处最黑暗的饥饿深渊。他的獠牙(尽管只是意念中的)不由自主地龇起,断角处那点微弱的绿芒不受控制地暴涨,带着贪婪的渴望闪烁!

“呃啊——!”卢克斯猛地抱住头颅,出一声压抑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深深抠进冰冷的岩石缝隙。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皮毛。

是魔法!一定是这该死的摄取生命的魔法!它在反噬他!在他重伤虚弱、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它放大了最原始的兽性,扭曲了他的欲望!就像那些被他过度摄取而死的动物,临死前的恐惧和绝望,此刻化作了污染他精神的毒液!

必须控制!必须找到根源!

当森林边缘彻底恢复死寂,只有远处不知名生物的诡异嘶鸣时,卢克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拖着依旧疼痛但已能勉强支撑的断腿,开始在幽暗的森林里寻找答案。目标不再是弱小的昆虫或濒死的小兽。

他需要更强大的猎物。需要测试这“饥饿”的极限。

机会很快来临。一头落单的、体型壮硕的森林野狼,正低头撕扯着一具早被掏空的鹿尸,幽绿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烁。这是一头处于食物链中层的猎食者,生命能量远比那些小生物旺盛、灼热,带着野性的凶戾。

卢克斯伏低身体,如同最耐心的猎手,断角的绿芒在阴影中明灭不定。他没有动用魔法连接。当野狼警惕地抬头,嗅到一丝危险气息的瞬间——

卢克斯动了!不再是魔法的幽影,而是纯粹的、被怨恨和求生欲驱动的物理爆!相对完好的左后腿爆出惊人的力量,身体如同离弦之箭,带着破风声猛地撞向野狼的侧肋!断腿在剧痛中强行作为支撑点,前蹄高高扬起,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向野狼的颈椎!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闷响在寂静的森林中格外清晰!野狼连惨嚎都只出一半,就被巨大的力量砸翻在地,脊椎瞬间断裂,只有四肢还在神经反射下无意识地抽搐。

卢克斯喘息着,站在倒毙的野狼旁边,断腿的剧痛让他眼前黑。但他强迫自己低头,看向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那股强烈的、想要“摄取”其生命能量的冲动再次涌起,比之前更甚!

不!这次不用魔法!

他伸出前蹄,冰冷的角质边缘抵在野狼柔软的腹部。用力划下。

嗤啦……

温热的、带着浓重腥气的液体涌出。他没有犹豫,忍着胃部的翻腾和灵魂深处传来的、混合着野狼临死意念的微弱抗拒与恐惧,将蹄子探入那温热的腹腔。摸索着,找到了那颗还在微弱搏动的、带着滚烫温度的心脏。

他闭上眼,用蹄子将其掏出。那触感滑腻、沉重,带着生命的余温。然后,他张开嘴,用牙齿撕咬。

没有调味,只有浓烈的铁锈味和生肉的腥膻。每一次咀嚼都像是在吞咽粘稠的泥浆。胃袋传来强烈的排斥感,几欲呕吐。但与之相对的,一股原始而强大的暖流,伴随着野性生命力的碎片,迅从胃部扩散开来,涌入四肢百骸!断腿处的疼痛似乎真的在快缓解,肌肉的撕裂感被一种饱胀的力量感取代,连断角魔力的运转都似乎顺畅了一丝!

比魔法摄取更快!更直接!仿佛……身体在欢呼着接受这最原始的献祭!

但也……更残忍。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野狼生命最后时刻的恐惧和不甘,如同冰冷的碎片混在温热的血肉中,被他一同咽下。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和满足感同时攫住了他。

他明白了。重伤、虚弱、精神濒临崩溃时,他的身体会本能地渴求最直接高效的能量补充方式。魔法摄取虽然“干净”,但效率低、风险高(意志对抗)、精神污染严重。而物理的吞噬……虽然野蛮、令人作呕,却能最快地修复创伤、补充体力,代价是更深层的精神麻木和……对那种力量感的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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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狼尸,蹄子上沾满粘稠的暗红色。紫色的瞳孔在幽暗中闪烁着冰冷而疲惫的光芒。

活下去的代价……越来越沉重了。

晨曦艰难地穿透永恒自由森林浓密到令人窒息的树冠,吝啬地洒下几缕惨淡的光斑。卢克斯在一棵巨大橡树虬结的粗壮枝桠上醒来。粗糙的树皮硌着他的侧腹,但比起冰冷潮湿的地面,这里更安全,远离夜间活动的掠食者。

他甩了甩头,试图驱散昨夜吞噬野狼后残留在精神里的冰冷碎片和胃袋深处隐约的翻腾感。断腿的剧痛已大大减轻,肌肉的撕裂感基本消失,只有骨头深处还残留着愈合期的隐痛。断角的魔力运转流畅,带着一种冰冷的稳定感。

新的一天,新的“补给”。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下方的林间空地。一只羽毛翠绿、正在枯叶堆里笨拙翻找浆果的幼鸟进入视野。太小了,能量微不足道,但……聊胜于无。

断角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一缕无形的魔法触须无声探出,精准地刺入幼鸟那微弱如烛火的生命核心。没有反抗,只有一丝本能的困惑和微弱的恐惧传来。生命能量被瞬间抽走。幼鸟小小的身体僵直了一下,如同被抽掉了条的玩具,无声无息地倒在枯叶上,羽毛迅失去了光泽。

卢克斯从树上滑下,动作轻捷了不少。他走到幼鸟的尸体旁,沉默地用前蹄在湿润的腐殖质上刨出一个小坑,将小小的尸体放了进去,再用蹄子仔细地将泥土覆盖、压实。没有怜悯,更像是一种刻板的仪式,一种对“资源”的回收,或者说,一种试图维持最后一点“秩序”的徒劳挣扎。

你总得有个底线,你不能忘记对生命和大自然的尊重

接下来,是更有效率的猎杀。

他的身影在扭曲的树木和垂落的藤蔓间无声穿梭,如同森林本身孕育的幽灵。感官被提升到极限,捕捉着风中每一丝气味、林间每一缕异常的声响。一只警惕的野兔?断角绿芒一闪,无形的魔法冲击精准地击中它的头颅,瞬间剥夺了行动力。一只在溪边饮水的獾?卢克斯从阴影中暴起,纯粹依靠度和力量将其扑倒,蹄子带着千钧之力砸下,骨骼碎裂的闷响被溪水声掩盖。他熟练地剖开猎物,撕下最富含能量的内脏部分,生吞下去。温热的血肉滑过喉咙,带来熟悉的、混合着恶心和力量感的暖流。剩下的部分随意丢弃,很快会成为其他掠食者或腐食生物的美餐。

日复一日。猎杀、吞噬、吸收、掩埋(只针对最小的生物)。伤口以惊人的度愈合,断裂的腿骨在持续摄取的生命能量滋养下迅接合、强化。绿色的皮毛下,肌肉线条变得清晰有力,曾经因重伤和饥饿而凹陷的肋骨被重新覆盖。力量感在身体里流淌,断角的魔力也变得更加凝实、稳定,操控起来得心应手。

但卢克斯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生啖血肉,每一次强行摄取生命,都像在灵魂深处涂抹上一层冰冷的油污。那种对“摄取”本身的渴望,如同跗骨之蛆,在他饱腹之后并未消失,只是蛰伏起来。它像一种潜伏的瘾症,一旦身体再次虚弱,或者精神出现缝隙,就会立刻化作狂暴的饥饿感,渴望着更多、更强大的生命能量。只有长期、刻意的停止使用这种能力,让身体适应正常的能量循环,才能让这种渴望慢慢平复。

这力量,是毒药,也是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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