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心底骤然一沉,快步上前扶住母妃,指尖触及她微凉的肌肤,
仔细打量之下,只见荣太妃面色惨白如纸,
嘴唇泛着诡异的青黑,气息更是因为走了几步路而而急促不稳。
他猛地转头,锐利如刀的目光直刺为的太监。
那太监被这骇人的眼神一慑,吓得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辩解:
“咱、咱家不知晓啊!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太妃娘娘和小郡主的情况,咱家真不清楚!”
说罢,他再也不敢多留,带着一众宫人匆匆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敦王府。
萧策心中五味杂陈——当年他奔赴战场,女儿月儿年纪尚幼,
托付给乳嬷嬷终究不放心,便将她送入宫中,托付给了母妃荣嫔照料。
老皇帝在世时,虽对他母妃容嫔并无多少情意,但念在她诞下皇子的份上,
宫里的吃穿用度从未有过苛刻。可谁曾想,老皇帝刚一驾崩,
针对他们母子的阴谋便已悄然展开。
容嫔虽被尊为荣太妃,却成了太后的眼中钉,时不时便被召去中宫站规矩、受磋磨。
太后为了牵制甚至除掉他,竟丧心病狂地给母妃和月儿下了慢性毒药!
荣太妃本就聪慧,一眼看穿了太后的歹毒心思。
她绞尽脑汁,次次都将毒药暗中全吃进自己嘴里,硬生生替月儿挡下了所有伤害,没让孙女沾到半分毒素。
这慢性毒药虽作时,疼得如万蚁噬心、肝肠寸断,但又不会即刻毙命,
她知道,太后母子还不会让自己死。
这是想用自己的命威胁儿子。要是自己和月儿都死了,儿子的怒火他们承受不起。
这边萧策忙着安顿母妃与女儿,那边唐青儿已开启了大肆采买模式。
她虽不确定京中局势究竟凶险到何种地步,
但一直信奉“手中有粮,心里不慌”的道理。
万一爷爷和父母在京城待不下去,她便带着一家人回四方镇,
或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有空间里的海量物资打底,到哪儿都不至于没饭吃。
抱着这样的想法,唐青儿从浚县一路走一路买,
途经方洲城、石鼓城、落星城、朝群城,但凡她经过的州城、县城,
甚至是沿途的镇子,只要是粮食、盐巴、药材、布匹、棉花这类刚需物资,她都照单全收,囤货囤得毫不手软。
可等抵达朝群城时,她却惊奇地现,市面上的粮食价格竟涨了一倍不止。
拉住客栈小二打听缘由,结果听得她哭笑不得。
小二一脸神秘地说道:“客官,您是不知道哇!前阵子有个女子,
在好几个州城还有辖下的县城里疯狂采买粮食布匹,量特别大!
大家都猜着怕是要出什么大事了,商户们趁机抬价,这粮食价格可不就一路涨上来了嘛!”
唐青儿当即停了手,心里忍不住吐槽:
妈耶!竟是自己凭着一己之力,把这些基础物资的价格都给哄抬上去了!
可不敢再买了,再这么囤下去,价格怕是要像脱缰之马般疯涨,
到时候老百姓买不起生活物资,那罪过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