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屋外两个男人脚步齐齐一顿。
谢晋白轻啧了声,转头看向身侧人。
明明什么也没说。
但赵仕杰总觉得他什么也说了。
他面色僵硬,“臣没有…”
屋内,两人也是面面相觑。
意识到好友言下之意后,陈敏柔脸色一下涨红,“不是你想的那样,赵仕杰也没有…也没那么没用…”
崔令窈颔,“懂了。”
没‘那么’没用。
那就是确实比不上从前了。
只是,还算过得去。
咦…
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崔令窈若有所思,“这样也行,差点更好,不然我也挺烦恼的。”
陈敏柔:“……”
她唇角微抽:“你如今身怀有孕,殿下总不至于还让你劳累。”
“但我会心疼啊,”崔令窈歪着脑袋,理所当然道:“看他难受,我当然也不会好受。”
“……”陈敏柔无语的看着她。
总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噎住。
外头,谢晋白眸光微闪,唇边溢出笑意。
只有赵仕杰跟个木头桩子似得立在那儿,面无表情。
两厢对比,谢晋白更高兴了。
眼角眉梢间,那是满面春风。
他不愿在外继续偷听,抬步就要往里走。
赵仕杰拦臂挡住,“有劳殿下稍待。”
谢晋白眉梢微扬,“你这…”
偷听夫人们的对话。
总归不是多正大光明的事儿。
尤其,对于赵仕杰这样自持自身的正人君子来说。
他抿了抿唇,低声道:“臣同敏敏这几日有些僵持,一些事她不愿当面同臣说,既有机会,臣想听…”
里头。
陈敏柔看着满面红光,沉浸在幸福中的好友,想了想,压低声音问:“殿下曾经大张旗鼓迎娶侧妃的事,你真的一点芥蒂都没有吗?”
“……要说没有是假的,”崔令窈神情复杂,道:“但我做过比这更过分的事,他别三不五时跟我翻旧账,我就谢天谢地了。”
还能有什么事比迎娶侧妃还过分?
陈敏柔愕然,“我记得你同沈庭钰仅仅只是定下婚约,尚未…”
“你想哪里去了,不是这个,”崔令窈伸手拍了她一下,没好气道:“我跟沈庭钰乎情止乎礼,过分的是其他事…”
说着,她顿了顿,将话题回转,好奇道:“李越礼真对你有意啊?他自己亲口告诉你的吗?”
陈敏柔摇头,“他怎么会跟我说这个,是我自己感觉出来的。”
咦…
“你们还感觉上了?”崔令窈揶揄道:“我记得李越礼还是赵仕杰亲自去西洲请回来的。”
专门把撬墙角的,请到家里住着,还跟自己妻子‘感觉’上了。
赵仕杰心里好不知道得多怄得慌。
陈敏柔面色羞窘:“你别调侃我,这些天我也憋着劲儿呢,不知如何是好,专门来找你要个主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