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你怎么了?”
灰太狼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
红太狼没有回答。
她只是抬起头,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丈夫。
她看到了他眼角的细纹,看到了他帽子下面藏着的几根白,看到了他袍子上那些被化学试剂腐蚀出的小洞,看到了他手上因为做实验而留下的,深浅不一的疤痕。
这些,她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
或者说,她注意到了,也只觉得是他没用的象征。
可现在,这些痕迹,在她的眼里,都变成了他一次次失败,一次次承受痛苦的勋章。
眼泪,毫无征兆地,从她的眼眶里决堤而出。
不是以往那种撒泼打滚的假哭。
是自肺腑的,带着无尽悔恨和心痛的泪水。
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猛地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灰太狼。
“老公!”
她的哭喊,带着撕心裂肺的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用平底锅打你了!再也不骂你是窝囊废了!呜呜呜……”
灰太狼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道歉,弄得手足无措。
结婚这么多年,他何曾见过自己老婆这般模样?
她总是那么高傲,那么强势。
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笨拙地抬起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红太狼不断颤抖的后背。
“老婆,你……你别哭啊……你哭得我心里慌……”
他的动作很生硬,语气里充满了慌乱。
“不怪你,不怪你的……都怪我,都怪我没本事,抓不到羊,才让你跟着我受苦……你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
他还在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他越是这样说,红太狼哭得越是伤心。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有眼无珠!呜呜呜……”
她把头埋在灰太狼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这时,被哭声吸引过来的小灰灰,揉着眼睛跑了过来。
看到爸爸妈妈抱在一起哭,他也吓坏了。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你们不要小灰灰了吗?”
小家伙的眼眶也红了,带着哭腔问道。
听到儿子的声音,灰太狼连忙蹲下身,一手搂着还在抽泣的红太狼,另一只手伸向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