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等你出来,爹带你骑最好的马,玩最漂亮的蛐蛐。”
张婉玉扑哧一笑,柔声道:“若是女儿呢?”
纪黎大手一挥,豪气不减:
“儿子女儿都一样,都带他骑马,带他玩蛐蛐。”
纪母听着手痒痒。
她娇娇软软的小孙女,这个混账东西竟然要带她去玩蛐蛐?
纪母正要抬手再给儿子一下,却被张婉玉轻轻拉住。
“娘,”张婉玉抿嘴笑道:
“宴哥这是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您就饶了他这回吧。”
“再说,孩儿若真有个活泼性子,像他爹爹这般也挺好。”
她说着,温柔地瞥了纪黎宴一眼。
这一眼,带着嗔怪,更带着满满的柔情。
顿时让纪黎宴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也成功让纪母熄了火。
纪母叹了口气,点着纪黎宴的额头:
“你呀,都是要当爹的人了,以后行事可得越稳重些!”
“如今在朝中树敌不少,更要谨言慎行,别让婉玉和孩子为你操心。”
“娘,您放心!”
纪黎宴挺起胸膛,此刻只觉得人生圆满:
“儿子如今可不是从前那个只知胡闹的了。”
“我知道轻重,定会护好这个家,让婉玉和孩子过最安稳舒心的日子!”
———
接下来的几个月,承恩公府一派祥和。
张婉玉的肚子一日日隆起,纪黎宴在职方司的差事也愈顺手。
虽偶有波折,但总能凭借那股混不吝的机灵劲儿和日渐成熟的手段化解。
他仿佛真应了“成家立业”的老话。
朝中上下虽仍对他“不按常理出牌”的作风心存忌惮,却也不得不承认。
这位承恩公世子确有几分实干之才。
然而,边境的局势却不容乐观。
匈奴经过一冬的休养,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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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派出小股骑兵骚扰边境,劫掠边民。
气焰日渐嚣张。
朝堂之上,主战之声渐起。
得益于之前武库贪腐案追回并节省的巨额银钱,国库前所未有的充盈。
粮草军械储备充足。
皇帝与主战派大臣们底气十足。
经过一番商议,最终决定主动出击。
以雷霆之势震慑匈奴,换取北境长治久安。
大战将起,各路兵马调动频繁,统帅、将领的人选成了重中之重。
就在这当口,皇帝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他力排众议,以“历练宗室子弟、彰显天家与将士同甘共苦”为由。
将纪黎宴塞进了北征大军的队伍里。
挂了个“参军赞画”的虚衔。
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让这位跟着大军去镀层金,混点资历。
待凯旋后论功行赏,顺理成章地封爵。
纪黎宴接到旨意时,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