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榭不在的o包厢气氛弥漫剑拔弩张。大少爷们没个正形斜斜靠在沙,神情兴致缺缺各玩各的手机。
唐楼随意抚掉膝盖处裤子褶皱,将拍的照片拖入名为tsuki的相册,“好没劲,看到你们连喝酒都没胃口。”
“刚是谁就差拴起来主动交绳了。”左驰讥笑。
“听其他客人说tsuki桌球玩的也不错。”古柯桥道。
贺杵设置好新壁纸,俊朗的脸上露出笑意:“她们想看的什么心里都门清。”
被西装裤包裹的长腿,挺韧带劲的臀,亦或者是骨节分明的手。光是想象江榭半俯身压在台球桌的绷紧腰身就口干舌燥。
刚被江榭碰过的酒杯搁置在桌面,杯口残留浅淡的水印。
谢秋白弯腰拿起酒杯,张唇完美贴上同样的位置轻抿,就着喝完剩下的温水。
没什么味道,但能被他喝出甘露的享受。
贺杵关掉手机:“总是在奈町好没意思,约tsuki出去玩玩呗。”
蒋烨:“和他玩赛车跑马指定比以前有意思。”
“在他眼里我们都只是众多客人的一个,除非能抓到他在哪。”古柯桥给杯子满上酒:“我打听过排班表,tsuki的时间不多,是不是有别的工作?”
“也可能是学生啊。”
唐楼满意地欣赏完全部照片,没过脑子随口应道。
蒋烨:“学生?”
话一出,在场的大多数人心思各异。左驰眉头一跳,隐晦地瞥向他哥,现对方没有任何变化的神情松口气。
谢秋白笑意不达眼底,把玩杯子的手停顿,风轻云淡转移话题:“怎么tsuki去这么久?”
本就是随口一说的唐楼很快就抛到脑后,抬起手腕看表蹙眉:“出什么事了吗?”
陆延回想起江榭之前的模样,不确定开口:“他好像有些不舒服。”
“我糙!不会是病了吧?”
蒋烨、贺杵和唐楼从沙上跳起来,立刻要捞起外套手机:“我要去找人。”
“等等——”
沙上的左临金微动,冷硬锋利的轮廓看起来像一尊雕像。他抽出张牌,冷淡道:“太多人会吓到他的。”
“那谁去?”
“抽签公平。”
——
洗手间内。
江榭额前黑湿透,滚烫的水珠挂在高挺眉骨、薄红的眼尾,缓缓顺着直长的鼻梁滑落。
卡斯剔透澄净的瞳孔极快划过晦暗,出现片刻失神迷离——美,实在太像天使了。
他毕竟不再是年轻的毛头小子,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克制地后退半步,再一次询问:
“你现在看起来很严重,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江榭喝下的剂量不大,还不至于彻底失去理智沦为欲望的困兽。他平日里需求不大,不经常疏缓,突如其来的热潮带来的反应确实有些汹涌。
他个人自制力强,称得上极佳,适应片刻后也没刚开始那般难以忍受,起码现在可以正常思考和对话。
“不用,谢谢。”
江榭抬手抹掉脸上的水珠,原本颜色寡淡的两瓣唇透出少见的红,像是被尝熟尝糜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