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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禁忌的协奏曲（第1页）

陈朝歌那番荒谬的提议，像一颗投入深水的炸弹，最初激起的是李媛馨滔天的愤怒与抗拒。

然而，当最初的震惊与厌恶过去，在无数个独处的深夜，那些话语的余毒，竟开始悄无声息地侵蚀她的心防。

她回想起与陈朝歌在一起的时光，那些被掌控的窒息感之下，确实也曾有过被强烈需要、被精心呵护的瞬间。

他带来的物质满足和眼界开拓，是真实存在的。

而他对她近乎偏执的“爱”（尽管扭曲），在某种程度上，也满足了她潜意识里对自身魅力的某种确认。

另一边，是刘松歌如春风化雨般的温柔与纯净。

和他在一起，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被尊重。

但这份感情，似乎总缺少一点陈朝歌所能带来的、那种令人心跳加的激烈与……堕落般的吸引力？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像两种不同的毒药，在她心里交织、拉扯。

“为什么一定要二选一？”陈朝歌的这句话，像一个恶魔的低语，在她脑海中反复回响。

她鬼使神差地，再次约见了陈朝歌。这一次，她没有告诉刘松歌。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陈朝歌看着她，眼神里褪去了上次的疯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近乎悲哀的执着。

“但我只是……无法忍受完全失去你。哪怕只能拥有你的一部分，哪怕要和别人分享……我也认了。”

他甚至向她展示了他收集的关于日本古代“面”文化（注：此处为虚构剧情需要，并非真实历史普及）的一些资料，试图从某种扭曲的角度，为他那惊世骇俗的提议寻找一个“文化依据”。

李媛馨的心防，在这样卑微（哪怕是伪装的）和“博学”的攻势下，进一步松动。

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当她怀着巨大的愧疚和忐忑，将陈朝歌这个荒谬的提议，以及自己内心的动摇，吞吞吐吐地告诉刘松歌时，她预想中的愤怒、失望甚至分手并没有到来。

刘松歌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到李媛馨几乎要绝望。

最终，他抬起头，那双总是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李媛馨看不懂的情绪。

有痛苦，有挣扎，或许……还有一丝对她这惊人坦诚的震动，以及一种越年龄的、诡异的平静。

“我……也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违背了我知道的所有常理。但是，馨儿……”

他深深地看着她。

“如果这是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如果这样能让你不那么痛苦和纠结……我……我愿意尝试去……理解。”

他没有说接受，也没有拒绝，而是选择了“理解”和“尝试”。

这个回答，本身就充满了耐人寻味的空间。

于是，一场乎所有人想象的、极其诡异的“三方会谈”，在一个绝对隐秘的地点生了。

陈朝歌和刘松歌，这两个本该是情敌的男人，面对面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