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漆黑的前方忽然出现了白色的光点,光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后扩散成一层薄雾的时候,凌晓看到烛台。
不是他手里拿个脱漆的老旧烛台,而是精致崭新的,因为被人长时间擦拭,纤尘不染的烛台。
此时,一只有些粗糙的,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抓住了它,将它砸向了一个人。
那个人倒地时还在挣扎,那个拿着烛台的人则坐在那个倒下的人身上,想继续用烛台敲打他的脑袋,可能是因为求生欲,那一击被他用手肘挡住了,烛台铿的一声掉在地上,挣扎扭打间他扯住了她的手表……
“不要碰我的它!”女人的声音歇斯底里。
在女人疯狂想护住手表时,满脸是血的人忽然抓住了滚落在他手边的烛台,砸到了女人的头上。
那个女人痛苦的倒下,嘴里念着一些凌晓听不懂的话,像是在诅咒着什么。
那个人没有管倒下的女人,挣扎着着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向大门,在倒下的桌边看到了一个倒在血泊里的小女孩。
她穿着红色的洋装,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好像难以置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他哭了,凌晓被眼中痛苦的感觉击中了,猛的睁开眼睛。
画面消失了,他的眼前依旧一片黑暗,凌晓恐慌了,伸手想要拨开,才发现看不到是因为阎麒将手覆在他眼睛上。
阎麒将手放下来,凌晓却没有放开他。
他用手手撑住桌子站稳身子,眼睛有些微微发红,“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阎麒淡淡的道,“我只是稍微帮你拨开了遮挡住你眼睛的东西,怎么样,这种能侵入到过去的感觉。”
凌晓皱起眉头,还想再说些什么,阎麒却反问他,“你不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不想知道那个男人身上发生了什么?”
原来阎麒也看到了。
不,说不定阎麒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感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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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晓沉默的看着他,片刻后放开了他的手。
他转身,摸向第二把把水果刀。
很快凌晓放弃了,这把刀上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他感知有问题的话,那应该是被故意放进来混淆视听的。
本来半个小时的时间就不多,他不想转牛角尖。
凌晓接着摸向第三样物件,那个坏掉被扯坏的女士手表。
有了上次的经验,凌晓没有费多大的劲就进入了状态。
不过这次他自己看到的画面没有之前那么连贯,可是那些断断续续呈现出来的画面却更为夸张。
五个人,凌晓听到她说“它”需要五个人。
那个男人是最后一个,在他之前包括那个小女孩,已经死了三个人,都是住在这里的园丁。
凌晓回避了那些冲击力极大的片段,拨开最开头欧的后续,企图向前摸索。
然后他听到那个女人的歌声,越往后,越清晰。她尖锐诡异的歌声萦绕在凌晓的耳边,像是在他耳边吟唱一般。
片刻后,凌晓紧握着手表的手松开了,双唇轻启,将萦绕在他耳边的诡异曲调唱了出来。
阻碍在前方的迷雾再度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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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他真的在说话了。”
之前昏昏欲睡的晏子期用力的推了推他的搭档,他终于等到了他最感兴趣考生。
那个考生过脸,似乎在对旁边的人说些什么,然而他旁边在摄像头看来,只有空气。
柏景楼对这个考生的表现自然也是有所期待的,不过让感兴趣的其实是那天出现在凌晓身边那个黑色身影。
“不行,他说话声音太小了,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晏子期觉得有点可惜,“不过这个考生还真是狂啊,竟然自己一个人进来了,是觉得胜券在握了所以根本不在意加分题吗?”
另一边的柏景楼摸摸下巴,“我记得某人当初好像也是这样啊,虽然最后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喊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