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透过座椅后背,看松田把东西往外一件件掏,“当然,这个地方我五年前就来过了。”
“那就好,距离钓点还有多久?”
真树拉开上衣领口扭着身体察看,果然腹部的伤口又撕裂了,“两公里。”
“……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背着渔具走那么远?”
这次轮到喵喵在背包里了,她拉开背包,拦住又开始制造噪音的露娜,等黑猫自己钻进去,“对啊,再往前车就不好走了,而且这不是正好省个停车费吗。”
这个女人真的不是因为自己吃了那份炒面,现在报复自己吗?
无意跟这个失恋又失意的女人争辩,松田看了一眼后车座的航空箱和背包。
他默默地背起渔具包,一手拎起钓鱼箱一手勾着一个巨大的防水包。
千叶真树钻下车,被外面的冷空气激到一个哆嗦。她接过钓鱼箱,打开头灯,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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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松田,一个看似站上了赛道的帅哥
然而双方都觉得彼此找不到对象[托腮]
第26章
十月末的山间格外森冷,叶片上看不清的露珠没多久便打湿了裤腿。松田跟在她后面穿过了片杂草丛生的荒田,走进黑漆漆的树林。
他今天没有戴墨镜,格外有神的桃花眼打量着周遭的景色。
然而夜里的荒山野岭又没什么可以欣赏的,只有千叶真树的身前有一束耀眼分明的光。
所以他看着看着就把目光放到了曾经的学姐身上。
她的背影跟记忆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的原因,显得单薄了几分。
跟没什么经验的自己不一样,她脚蹬长靴,收腿的工裤塞进了靴子里。整个人利落又干净,无论是露水还是荆棘都无法影响到分毫。
原本平静的心态越看越火大,松田咬着牙问,“喂,你怎么不提醒我也穿个靴子啊。”
前面的女性停下脚步,但仍朝前张望着规划路线,“你要穿靴子吗?你手里那个防水包中有一双,就在最上面。”
靓丽的桃花眼瞪得圆圆的,松田阵平放下了手中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重的包。打开后,果然有一双簇新的男士胶鞋。
顿时,他的内心变得格外纠结。一方面无语于明明带了不早点跟自己说,另一方面又对学姐过于靠谱体贴的行为感到极为复杂。
她真的这么喜欢自己吗?
恍神间对上了一双黄澄澄的猫瞳,猫本身没什么表情,但就是让松田感觉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他回过神,低头边换鞋边道谢,“靴子很合适,谢谢啊。”
五条悟趴在航空箱里,其实这比背包中宽松很多。但是没办法看到真树,也很难被她摸到。
“昨晚上,真树除了又去了趟医院,就只是构思怎么找到真正的药品记录簿和账本。她哪来的时间专门去准备一双男士鞋?”
同样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夏油杰优先观察卷毛男的表情,“胶鞋只会被熟悉的人留下,而真树家里没什么男性长辈的痕迹。依据现有的信息,有两种可能性比较大。”
五条悟接口,“雨宫和诸伏?”
黎明前非常安静,因此猫咪轻轻的叫声也很突兀。真树以为两只猫不耐烦了,给两只猫都塞了一块香肠。
除了照旧被黑猫舔了下指肚外,这次还被航空箱里的白猫莫名其妙地咬了一口。
松田收好了自己的鞋,对盯着航空箱的女性说,“好了,走吧。还有多久到?”
把打击报复的计划放在待办单上,真树不再耽误,继续赶往钓点,“走快点五分钟,慢点十分钟。”
两人脚程都很快,一路行进到一条溪流前。
在浅水处放好鱼箱,真树坐在上面,把喵喵从包里抱出来。
无视岸上愤怒大叫的白猫,她又从里面掏出了一把铲子,跑去了稍远处一片湿润的泥土不停地挖地。
松田见状走了过来,新奇地观察,“你挖泥巴做什么?”
“挖蚯蚓,当做一会用的饵料。”
系着牵引绳的黑猫没有跑去玩,而是安静地坐在她的肩上,凝视着她有序的动作。
不知为何,航空箱中的白猫情绪更加激烈,真树听见了许久未闻的熟悉辱骂。
她会生气?
不,她只会暗爽。
小猫骂人嘿嘿,再多骂两句。
她们变态是这样的。
十月末的蚯蚓很多,没挖多久她就收获了足够数量的虫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