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妄的吻落在她的眼尾。
今夜的柠檬味混着酒气额外酸涩。
她的心口愈梗塞。
但是给出做不到的承诺是最轻易却最恶劣的事情。
这次,千叶真树回到房间,强迫自己快入睡。
然后没有三个小时,她就睁开了双眼。
——连知道最少的松田都能推测出她要干什么了,别人肯定也都猜到了。
不是不愿意向诸伏前辈和盘托出,而是他太聪明了,一旦告诉他可能会被堪破到根本问题。
当然,诸伏前辈八成也都看穿了……
只是不管他是支持还是反对,真树都不想听到。
无论哪种,她都会变得动摇已经下定的决心。
换好衣物下楼,她无声地穿梭在黑暗中
室内的空调没有关,就是比较老,但轰鸣声令人安心又温暖。
可通勤包的踪影就是怎么也找不到。
啪。
突然,灯光大亮。
背后响起渗人的问题:“你在找这个吗?”
……她这是体验犯罪嫌人视角吗?
“诸伏前辈,”真树嗫嚅着转头,脚尖仍朝着原来的方向,“这么早,您就起了?”
难怪空调没关,是担心动静被察觉,用暖风掩盖住。
诸伏高明托着她的包,安稳地坐在沙上。
“倒是很少见你醒得这么早。”他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背脊挺直,仿佛置身警署的办公桌前。
嘴唇蠕动了几次,都没想出好的回答,“诸伏前辈……”
没多久,他微微叹口气,从容地起身走来。
见状,她只能撇开头,将目光放到自己的脚尖。
头顶传来始终如一的力度和抚摸,“辛苦你了。”
真树的眼眶顿时酸,视野变得模糊起来。
但跟往常的撒娇和信赖不同,她紧紧咬住牙,屏住呼吸,不一言。
不能说,不能动,不能在这个时候松懈。
就是因为是诸伏前辈,才不可以。
通勤包被牵引着自己走出泥潭的手掌放到地面,她不自觉地被吸引着。只是不知道是看自己的包,还是那双令人安心的手。
“那么,”笔挺的西裤向后退了一步,让她有些空落落的挂念,“路上小心。”
他没有再看她的狼狈,风度地转身道别。
明明只是普通的动作,却瞬间压垮了她最后的防守。
她上前一步,伸手抱住马上要出可得范围的腰,埋在宽阔的肩背上。
在传统男士香水的环绕中,她逐渐清醒过来,察觉脸颊处的些微晃动。
前辈在抖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