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自己琢磨吧,愣头青。”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还劝你呢,我也想不开。最近我妈非要让我嫁给一个北凛行商,说什么这家伙以后会很有前途……”
“可是老天奶啊!我根本不在乎他有没有前途啊!我只想要帅哥而已,谁知道这北凛壮汉长什么熊样……”
……
“吱呀——”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麝香味信息素叫嚣着扑了进来,温野便知道,季沉回来了。
床上不明显的隆起瑟索了一下。
“我知道你醒了。”季沉边脱外套边往进走,语气带着些薄怒,“为什么不吃饭?”
管家告诉他,温野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
他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那块隆起:“你是在绝食吗?”
没动静。
见温野还是不应,季沉猛地掀开了被子——
温野蜷缩着身体,眉头紧皱,唇色苍白。
一副生了病的样子。
季沉眉心一跳,当即将她抱了起来。他坐在床边,温野瘫软地躺在他的怀里。
她身体很凉,被季沉抱着,像汲取到了热源一般,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贴。
藕臂像触手般攀上了他的脖子,她贴近他,环绕着他。
鬼使神差的,季沉伸出手,一下又一下地顺起温野的后背。
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他什么话都没说,却像是什么话都说了。
他维持着这样的动作,直到温野的身体渐渐回温,脸上带了些血色,他才渐渐放松下来。
温野环着他的脖子,在他怀中轻轻张开了双眼。
眼眸流转间,是说不尽的水光潋滟。
“季沉……”
她轻轻地叫着,柔柔的看着,似一团化开的水。
季沉浑身一僵,酥麻感从脚尖升起,闪电般飞到了大脑皮层。
他呼吸粗重了些。
“我饿了……”她说。
她怎么转变这么大?她说她饿了。
她怎么突然对他这么温柔?她说她饿了。
她怎么这么该死的有吸引力?她说……
季沉压下身体里的那股邪火,压着自己略有些紊乱的呼吸,取过床头那碗仍然温热的粥,用勺子沿碗边刮去多余粘腻,暗着眼神送到了温野嘴边。
温野樱唇轻张,抿着勺子,小口小口地吞咽。
一勺粥被她舔了个干净。
季沉定定地看着她,有些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却蓦地被一句话拉回了现实,他听见温野娇娇地喊道:“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