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得以呼吸。
“呼。”温野抓了把被水浸染湿的头,捋了下视线,“现在证明完了。我是想告诉你,水下能让人的思考变得清晰,我刚刚就是在自己玩,并没有寻死。”
她说完,一脸期待地看向季沉,企图听到他的认同与理解。
而如她所愿,季沉也确实不再生气了,只是——
“你说的对。”季沉的脸上重现出笑容,“这种窒息感确实让人的思维变得更加清晰。”
他站起身,任凭水流在他身上滚落,接着顺手将温野从水中捞了出来,抱在怀中。
“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温野有些愣,不明白季沉是怎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季沉用浴巾裹了起来。
他悉心为她吹干了头,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却丝毫没有为自己整理一下的意思。
温野也没想到,经过了三天苦战,季沉居然还有这么旺盛的体力。
沙、餐桌、阳台、落地窗,他和她的身影几乎出现在整栋别墅的每个角落。
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季沉不断倾吐的荤话和疯话。
真皮沙留下一滩水渍,他说:“宝宝是喷泉吗?我喜欢喝喷泉水。”
餐桌上的葡萄碎成了泥,他说:“宝宝加工过的东西好甜。”
阳台的吊椅晃得猛极了,他说:“慢一点?不行啊宝宝,椅子自己动的。”
落地窗前,他说:“宝宝,为我生个小宝宝好不好?”
温野的回应一律是并不硬气的求饶。
……
温野第二天下午才醒。
入目所及,尽是荒唐过后的痕迹。
才睁开眼,季沉就拿着一瓶药走了进来。
和煦的笑容跟昨日狠厉的他判若两人。
“宝宝,该上药了。”他温声道。
温野怯生生地看着他:“上什么药……”
“消肿药。”他掀开被,将温野白嫩的细腿轻而易举地握在手中。
“乖,把蜕分开。”
温野连忙推拒:“不、不用了,没肿。”
季沉今天似乎很有耐心,又重复了一遍:“我早上吃的时候还是肿的。分开。”
温野的脸瞬间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这可是白天!
季沉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失笑:“怎么,不能吃?”
他若有其事的舔了下嘴角:“很甜,我喜欢吃。”
他靠近她,眼带笑意:“和吃生蚝一样,先用舌尖舔一下周围,接着用舌头探出最鲜美的汁水,再用嘴整个包裹,将汁水全部吸入口中……”
看着温野手足无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季沉眼中笑意更深:“鲜嫩、肥美、多汁,我爱极了。”
温野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最终还是退一步道:“我自己来。”
季沉没同意也没拒绝,反而说道:“想出门吗?”
他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温野不由得败下阵来:“……想。”
伪装出的羞涩之下,是一颗冷静无比的心。
她得出门处理一下其他男人的事,顺便进行下一步计划。
季流霜当前大权在握,季沉不急,她也不急。
但她要先讨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