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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承天门前,举子们连成片地依然跪伏在阙间广场上,各个脊背挺直,雨水浸透了木冠束起的髻和洁白的棉布衫,却无一人站起退却。

这群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虽无锦衣华服加身,手无寸铁,却有最赤忱的热血和壮志,足以让他们不惧烈日炙烤,不畏暴雨侵刷。

“召回荣建,论罪降罚!驱除鞑虏,拒不和亲!”

一声又一声直抵人心的呼喝,在京都掀起巨大的震荡。

禁军持刀远远围在外沿,不敢轻易上前,这般僵持的局面已然持续了一整个下午。

宫外尚且如此,便可窥知宫内的暗流汹涌。

谢青崖策马当街而过,忽然目光一顿,眼神微眯,当即勒马停在了一家酒肆前的里巷里,翻身下马,三两步冲入酒肆,快步上楼,破雅间门而入。

酒肆的小厮阻拦不及,被他关在了门外。

雅间内静坐饮酒的杨怀仁眉梢一挑,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来人狠狠扣在了墙上。

案几被掀翻,瓷质的酒盏坠地应声而碎,酒液流淌一地。

杨怀仁轻“啧”了一声,道:“谢将军可真唐突。”

谢青崖闻言,面色沉沉,手肘使劲抵住他的脖颈,勒得他几近喘不过气,再难出言。

二人身侧便是酒肆当街的竹窗,垂眸望下去便能一清二楚地将承天门前的动静尽收眼底。

谢青崖瞥了两眼,收回目光,冷声问:“李瑞现下听你号令?”

杨怀仁脸色泛白,艰难地自喉间吐出几个字:“谢将军慎言。”

谢青崖气恼不已,越使劲按住他,低喝:“你这是要害死她!”

“臣子……尽忠职守,听命行事,有何之过?”杨怀仁用手去掰桎梏在脖颈的胳膊,费了好大的劲才得以喘息几许,“为人臣者,最要紧的便是一个忠字。”

“冠冕堂皇!”谢青崖冷哼一声,“公主若失势,你又忠心给谁看?”

他言及此,忽然目光一凛。

公主若失势,此人恐怕依旧能在朝中安然无恙。自开科举以来,大梁朝第一个寒门出身的状元郎,才气过人,长袖善舞,年纪轻轻便官至中书侍郎,位高权重,不单单只是公主麾下牙齿最尖利的鹰犬,同样也是皇帝削弱世家的一柄利器。

他恐怕早就寻好了退路!

李相重病,缠绵病榻日久,政事堂相位空悬,早已有人蠢蠢欲动地紧盯着这块肥肉。皇帝有心重用寒门子弟,破格推举杨怀仁入政事堂也不是不可能。即使若非如此,他也定是被争相笼络的对象。

若公主大势已去,他转头便能另谋高就,择旁木而栖。他当然不必在乎公主的死活,甚至说不定一早便有了摆脱公主的心思。

正当谢青崖抬手准备照着杨怀仁的脸狠狠给他一拳时,雅间的门“砰”一声被打开。

门外立着太子和几个亲兵,一脸的来者不善。

“谢青崖你一下午跑哪儿去了?!”太子蹙眉望着雅间内此景此景,板着脸问。

谢青崖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杨怀仁,深深看了他一眼。

不论此人有何私心,当下他是听命于公主,为公主趋驰之人。

杨怀仁卸下桎梏,略显敷衍地对来人行了礼,尔后兀自低垂着头,平缓着呼吸。

谢青崖抬手将脚边的案几扶正了,尔后不紧不慢地抬眸对太子道:“臣碰巧遇见中书侍郎,来讨杯酒喝。若耽误了正事,还请殿下勿怪。”

太子冷冷道:“举子闹事,圣人命禁军镇压,你身为禁军之,玩忽职守,该当何罪?”

谢青崖分毫不惧他冷言冷语的怪罪,淡然道:“臣已命陆勇随时待命,听命于殿下。众目睽睽之下,又动不得那群举子,僵持这大半日,有禁军统领盯着便是了。”

太子眯了眯眼,一下午兵荒马乱,委实分不出心神查探谢青崖的踪迹。

他盯着谢青崖一步步走近,仔细审视,忽瞥见他颈项间纵横交错的红痕。

那痕迹清晰分明,瞧着竟像是才刚新添的。

太子蹙眉。这厮午后难不成跑去平康坊寻欢作乐去了?

谢青崖浑然不觉。

太子一言难尽。原还担心这素来不按常理出牌的谢十七临阵倒戈,去通风报信。谁想他竟玩心如此之重。

太子瞥了眼缩在雅间一角不声不响的杨怀仁,拉着谢青崖一道出酒肆,一面走一面道:“罢了,承天门前有陆勇撑着,你随我一道入宫去,向圣人陈明此事。怪我偏听偏信,那李瑞满嘴谎话,居心叵测,背后定有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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