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开始洋洋得意。
呵呵,现实世界果然不是小说,你看,有钱的帅哥也要被工作制裁。
然后宣衡看着我;“中午我来接你。”
所有人:。
他走了,我麻木地低头调吉他的弦。
有了这个插曲新贝斯来都没撼动我一丝一毫的心绪。
我们平和地互相打了招呼,然后开始了一系列包括签合同、开会在内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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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贝斯手叫小唤,大名席唤。
我说这名字听着还挺浪漫的,席唤,谐音是喜欢吗,他懵懵地看着我,样子看着清秀又单纯。
雷哥的dna瞬间动了,把席唤拉到旁边,说:“小野这人就这样,说话比较直接,他没有别的意思,唤你别介意啊。”
……我真就是随口一说。
邓清云也看着我,眼底都是“你居然是这样的卫春野”。
我摸了摸鼻子,我说:“我联想能力比较丰富。”
“想得很好,下次不能再想了。”雷哥说,“所以距离中午还有点时间,我们要不练一把?”
所有人当然都同意了。
我们这个新出的乐队还叫godnight,本来我想说改了算了,但是邓远也是个中二病,他说这名字挺好的,不用白不用。重组听起来总比新出有意思。
我想想也是这个理。
邓清云和席唤也都没意见。
邓清云不用说,席唤我已经看出来了,他就是一只温驯的小绵羊。
挺好的。
谈恋爱遇到这样的人可能会无聊,但当队友绝对刚刚好,甚至是最佳选择。尤其是我之前在神夜就说一不二,这么多年我这臭脾气其实也没怎么改。
而且席唤技术很不错。
这小孩身上有点反差在,性格温柔弹起琴却很有种精准整齐的严谨美,一问果然是理科生,我肃然起敬。
一上午磨合得很愉快,中午的时候我还依依不舍。
不过十二点宣衡的车就停在门口,所有人默契地和我道别。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坐上了车。
*
虽然我很痛苦,但宣衡也不是每天都来找我麻烦的。
经过昨天的那个吻之后他看上去冷静了不少,大约是看出了我油盐不进的摆烂思想。
总而言之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带我去吃了饭。
一家挺清淡的私房菜,价格中规中矩,介于我自己绝对不会去但别人请我我也不会太不好意思的区间。
练了一上午,我是真有点饿了。
我在那埋头苦吃的时候宣衡一直在旁边消息,筷子没怎么动。
我后来终于现了,我说:“工作吗?”
“嗯。”宣衡说,“联系客户。”
他大概地讲了一下他最近手头上跟的项目。
学生时代我陪他上课的时候我就听不懂那些晦涩的法律知识,这会儿就更像听天书。
只是大概知道他不是像电视里那样要去开庭,也不用去拉客户做推销,日常工作更多的是处理文书和客户洽谈。
我说:“那会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