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话没说完,就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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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该死!还真应了关将军的话,魏军有诈!”
&esp;&esp;王将军狠狠一捶桌,咬牙恨道。
&esp;&esp;韩榆不作他想,放下兵书疾步往外走去。
&esp;&esp;“刘将军留守军营,即刻传令让火药军准备好火药火器,严阵以待,切莫让魏军有可乘之机,我和王将军前去救援。”
&esp;&esp;刘毅向他投去不赞同的目光:“韩大人,你是文官,如何能让你亲自涉险,而我这个武将却在军营苟且偷生?”
&esp;&esp;“刘将军莫不是忘了?”韩榆气定神闲道,“韩榆虽是文官,却不比任何一名武将差。”
&esp;&esp;说罢转身,率先走出主帐。
&esp;&esp;刘毅急了:“王将军你快劝劝韩大人,这可不是儿戏!”
&esp;&esp;王将军摇了摇头:“我明白你对晚辈的爱护之心,但显然,韩大人可与你我并肩,而非站在我们的身后,寻求我们的庇护。”
&esp;&esp;他说完这些,阔步跟上韩榆,留刘毅一人在空荡的主帐里。
&esp;&esp;半晌,他长叹一口气,命人为士卒收殓,亲自走了趟火药营,同时下令加强巡逻和防守,不得疏忽一丝异动。
&esp;&esp;韩大人和王将军深入险地,他怎么也得守好大本营。
&esp;&esp;刘毅绝不容许被魏军偷家的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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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却说一个时辰前,六万大军兵分三路,向西北方向挺进。
&esp;&esp;梅仲良和关通天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他二人各自率领两万兵马,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esp;&esp;行走间,甲胄相撞发
&esp;&esp;出叮当轻响,和着寂寥诡异的夜鸦鸣叫,为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平添几分肃杀。
&esp;&esp;反观右翼军队,就不如另两支顺利了。
&esp;&esp;安王练过骑射,且他的表现在一众兄弟和伴读中处于上游水准。
&esp;&esp;但前提是他的马事先经过御马菀的驯服,温驯乖顺,绝不会给主人制造任何麻烦。
&esp;&esp;军中的战马虽然也接受过专门的训练,但仍旧残余些许的野性,有那么一点不服管教。
&esp;&esp;偏生安王是个喜欢挑战高难度的,临行前千挑万选,选了一匹性子最烈的战马。
&esp;&esp;陆听寒和朱飞事先毫不知情,等出发了,大军疾行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后知后觉发现问题。
&esp;&esp;起因是安王过于兴奋,不时拿马鞭抽打马屁股,在马背上一刻也不安分,要么用力拉扯缰绳,要么没轻没重地夹着马腹。
&esp;&esp;战马起先还算温驯,只打了几个响鼻表示不满。
&esp;&esp;安王一无所觉,继续一个劲儿地作死。
&esp;&esp;终于,战马的忍耐到了极限。
&esp;&esp;它嘶鸣一声,突然抬起前蹄,高高立起。
&esp;&esp;安王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不设防地从马背上摔下来,啃了一嘴泥。
&esp;&esp;陆听寒:“”
&esp;&esp;朱飞:“”
&esp;&esp;两万士卒:“”
&esp;&esp;确定安王只受了点皮肉伤,陆听寒控制住战马,把自己的马给了安王。
&esp;&esp;赶路要紧,右翼不能被安王拖了后腿。
&esp;&esp;安王自知理亏,之后很久阴着脸,一声不吭。
&esp;&esp;而陆听寒和朱飞只顾着警戒四周
&esp;&esp;,压根没发现这位不高兴了。
&esp;&esp;直到右翼军队来到一处分叉口。
&esp;&esp;两条路都可以通往魏军营地,但根据以往经验,为了安全起见,陆听寒和朱飞意见一致地决定从左边走。
&esp;&esp;就在这时,沉默很久的安王跳了出来:“从左边要多耗费一炷香的脚程,等我们赶到,另两支军队估计都已经开打了。”
&esp;&esp;言外之意,他认为右边有捷径,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抵达。
&esp;&esp;安王和两位校尉各执己见,僵持不下,以致于大大减慢了右翼军队行进的速度。
&esp;&esp;抱怨声渐起,士卒们仗着自个儿混在人堆里,就开始说安王如何如何任性,固执己见地不尊重陆校尉和朱校尉的决定,偏要做那独异于人的一个。
&esp;&esp;安王恼了,自觉被人挑衅了身为皇家亲王的权威,脸上挂不住,一扯缰绳就往右边的路疾驰而去。
&esp;&esp;飞尘呛了陆听寒一头一脸,夜色中,他的脸色难看至极,低声用气音说:“当时大将军让他跟我们,我就该严词拒绝。”
&esp;&esp;朱飞也被安王气得够呛,脸色黑如锅底:“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只有越京那样富贵迷人眼的地方能养出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