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上前几步,试探着伸手摸了摸马颈,触手光滑温热,那马竟主动低下头,蹭了蹭他的掌心。
“它喜欢你。”萧彻笑道。
除了马,旁边还摆着一把弓。
弓身不知用什么木材所制,呈现出温润的琥珀色,上面镶嵌着精美的银丝纹路,弓弦绷紧,散发着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这是?”林砚看向萧彻。
“给你的弓。”萧彻言简意赅,拿起那把弓递到他手中,“骑射骑射,光会骑怎么行?朕教你。”
林砚接过弓,入手沉实,手感极佳。
他试着空拉了一下弓弦,能感受到那股内敛的劲道。
“我就会骑个马代步,骑射可真是一窍不通。”他前世今生加起来摸弓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无妨。”萧彻看着他,眼神专注而温柔,“学不学得会,精不精,都不打紧,朕只是想带你试试,纵马驰骋,引弓射猎,是另一种畅快,你自小埋头苦读,如今又案牍劳形,该多些不一样的体验。”
林砚听着他的话,看着手中精美的弓,再瞧瞧旁边温顺神骏的白马,心里那点畏难情绪瞬间被一股豪情取代。
对啊,干嘛不体验点新鲜的?
说不定他天赋异禀,是个被文科耽误的武学奇才呢?
“行。”林砚挺直腰板,眼神亮晶晶的,“那到时候就请陛下多多指教呀。”
萧彻被他这副信心满满的样子逗乐,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朕等着看林爱卿大展身手。”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照着白马银弓,也照着林砚脸上灿烂的笑容和萧彻眼底深沉的温柔。
林砚对这份生辰礼相当满意。
他围着白马转了两圈,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又摸了摸它光滑的颈毛,那马儿似乎也通人性,温顺地蹭着他的手心。
“它有名字吗?”林砚回头问萧彻。
“尚未取名,等着它的主人来定。”萧彻走到他身边,与他一同看着这匹温驯又神骏的伙伴。
林砚沉吟片刻:“叫拂云如何?”
“拂云。”萧彻品味了一下,点头,“好名字,既雅致,又合它的品相,以后它就是你的拂云了。”
得了新坐骑,还有新弓箭,林砚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就去跑上一圈,但看看头顶明晃晃的太阳,果断被劝退。
“秋日,秋日一定去!”他摩挲着弓身上冰凉的银丝纹路,对萧彻重申,更像是在对自己强调。
“好,秋日一定。”萧彻含笑应允,牵起他的手,“外头晒,先进去。还有样小东西给你。”
还有?林砚眼睛一亮,今天是什么丰收日?
回到殿内,萧彻从书案上拿起一个巴掌大的紫檀木盒,递给他,盒子入手温润,带着淡淡的木香。
林砚打开,里面是一枚羊脂白玉佩,玉质细腻油润,雕着简单的祥云纹,中间嵌着一个极小的“砚”字,若不细看几乎察觉不到,玉佩戴着一条同色的丝绦,编得十分精巧。
“平日戴着玩。”萧彻语气随意,“知道你嫌那些大件的累赘,这个轻便些。”
林砚拿起玉佩,触手生温。
这玉一看就是极品,雕工更是内敛精湛,绝非“戴着玩”那么简单。
但他更在意的是那份心意,萧彻连他嫌沉,不爱佩戴繁复饰物的细节都记得。
“很喜欢。”林砚将玉佩握在掌心,抬头看着萧彻,眼睛弯弯的,“谢谢昭临哥哥。”
这一声“昭临哥哥”,唤得萧彻乱了心扉——
作者有话说:哥哥哥哥[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