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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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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渡的预感好的不灵坏的灵。

第二日正午,钟昭跟其他使臣甫一来到齐国驻西南的帅帐,就微微眯起眼,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而他的这种感觉,在庄百龄笑着举起酒杯,表示希望所有人先满饮一杯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见此一幕,钟昭微微侧身看向办成寻常士兵模样,站在自己这一行人身后的江望渡,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两人一同摇了摇头。

大约因为江望渡设计提前截断了齐国的信件,他们的安排也出现了变化,譬如庄百龄这莫名其妙的敬酒,上辈子可没有这一茬。

“怎么,不敢喝?”此时气氛明显不对,大梁这边一个给面子的人都没有。庄百龄原本举起来的杯子也往下压了压,不过他并没有将其放在桌上,依然用手托着,语气甚是轻松,带着一点点只有他觉得有趣的玩笑之意,“诸位远道而来,我总不能往酒里下毒。”

“这位大人说话还是谨慎一些为好。”昨天齐国派人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庄百龄这个人的存在,大梁使臣对此人姓甚名谁了解得很透彻,牧允城第一个开口,全然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免得让人以为,你大齐京城就在此地。”

牧允城原就不希望战争休止,刻薄起对方来毫不留情,江望川皱了皱眉,本不想在这种时候附和,但庄百龄先前那话更不客气,他也不能闭着眼睛讲和。

只不过他还没开口,钟昭就先一步笑笑道:“小牧大人所言极是,如今两国尚未交战,帅帐又在边关,谈何远道而来?”

“两位大人口才真好,可惜没什么用。”齐国换国主是前年的事情,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档口,庄百龄卯足了劲儿忽悠新皇出兵,又提了这么个对使臣出手的阴招,几乎懒得维持表面和平,“酒里没毒,我本想用它招待你们上路,但是既然各位不识抬举——”

说着,他手腕一翻,那杯酒顷刻间就被泼在了地上,庄百龄随即一把将杯子掷下,在瓷杯碎裂声中挥袖高声道,“动手!”

第128章伤口钟昭掌心的伤口正在慢慢流血。……

随着庄百龄一声令下,伪装成士兵的齐国刺客一齐出动,刚才率先和庄百龄对上,呛了他几句的钟昭和牧允城首当其冲,转瞬间便有长剑裹挟着风声而来。

牧允城到底是个文官,见到这场景虽然比那几个老臣镇定点,但还是面色发白,踉跄着往后逃。

相比起他,钟昭的反应速度无疑快了很多,当刺客朝自己方向冲来时,他立刻从袖中取出一柄短刀,随后只听铮的一声,刀与剑最锋利的地方重重碰撞在一起,紧接着钟昭一挥臂,对方手中的剑不由得一偏,最后竟飞了出去。

“你!”那人显然没想到眼前体型并不算十分健硕的青年会有这一手,双目圆瞪咬着牙往前跑,钟昭提起一脚踹在他腹上,来不及用手里的刀给他致命一击,便借力一转身,来到了牧允城身前。

此刻牧允城已经退无可退,面前摆放着的矮桌被轻松掀翻,形容前所未有地狼狈,他摔在地上,凭借最后的力气将一个瓷盘扔过去,迎着剑锋闭上了眼睛。

“小牧大人是吧。”站在他对面的刺客面容狰狞,偏头避过这软绵绵的攻击,抬手便要给他个了断,语气颇怜悯,“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记住了,伶牙俐齿没有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钟昭无声无息地来到这刺客身侧,沉着脸不发一言,左手手肘猛地屈起,朝着对方握剑的手向下砸去。

那人用余光看到了方才钟昭的表现,见他的目标转了过来,飞快弃剑向旁边躲去,将钟昭朝着自己颈间划的刀躲过去,随即不死心地反过来掐向他的脖子。

前不久被钟昭留了一条命的男人见到这此情此景,自以为可以捡个便宜,当即放下捂在小腹间的手,大叫一声冲他奔来。

然而钟昭一拳轰在试图扼住自己喉咙的人的下巴上,逼得对方不得不吐出一口血,鞋底擦着地面后退几步,随后将正在往下坠的剑攥在手中,反手一掷,那剑就笔直地飞向对面,以势如破竹之势洞穿了正欲偷袭的人的脖颈。

钟昭跟对方的距离有些远,刺客颈间喷出来的血没有淋在他身上,衣服半点都没脏,倒是毫无预兆地浇了江望川一头一脸。

感受到那温热而粘腻的触感,江望川整个人都像是傻了一般,瘫在地上失声许久,才一边哆嗦一边叫道:“钟昭,你——”

“都别愣着!”

江望渡脸上涂了东西,非极亲近之人看不出他是谁,但声音总归是独一无二的,此言一出,连上首的庄百龄都禁不住脸色一白。

他吼完这句话亦没闲着,立刻振臂一挥,带着事先安排好的人从使团后面跳出来,即刻便以收缴之势了结了流了一嘴血的男人,尸体直接倒在了江望川身上。

江望川从小体弱,即使很清楚父亲在一直做的就是这种事,也只是纸上谈兵,一直没有亲眼见过这种阵仗。此时他看着江望渡,被吓得额头冷汗直冒,几乎要昏过去,剩下的话直接消弭在了口中。

不过他说不出来没关系,在场的人这样多,自然有别人替他说。

“你又救了我一命。”牧允城的胆子还算比较大,眼疾手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环视一圈,看着钟昭手中那把刀,眼睛都直了,“但是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个?”

“少时时常随父上山采药,外出拿着防身,本就是惯了的,不算什么稀奇事。”庄百龄摔杯发难这件事情来得太快太急,甚至比前世还要突然几分。不过钟昭悍然出手,江望渡的速度也不慢,他答完这句话抬起头,就看到江望渡飞身上前,将剑横在了庄百龄脖子上。

四目相对,江望渡的目光向下扫来,钟昭注意到他眼神一闪,眉头深深皱起,张了张嘴像是想说话,但最终却慢慢闭上了。

钟昭哑然,轻轻动了下手腕。

就这么短短一个对视,他居然毫无障碍地猜出了对方的意思。

江望渡的意思非常简单——

我没有。

今天这一切只发生在旦夕间,虽然局势看起来稳稳地倾向大梁,但人原本在他们的计划中,钟昭只需负责拖延拖延时间,会暴露一点身手,不过问题不大。

但这几个刺客跟上辈子不是一批人,他们武功更好,配合也得当,钟昭那一刻必须要下杀手,否则牧允城和他肯定会有人没命。

可即使他们两个同样保全下来,也没有什么好松一口气的。

钟昭想到这里,视线从江望渡身上移开,然后慢慢地落在就那个被自己一剑穿喉的人身上。

就像是书画大家的门生,落笔总会有几分师父的影子,弄刀舞剑时的一招一式根本无法藏锋,师承何处有眼力的人一目了然。

牧允城现在是还没反应过来,稍后等他冷静下来了,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谢英的死状,很容易就能联想到那天同样去了照月崖,而且能造成这种伤的还有他。

江望渡不是不分轻重的人,比起解释自己并非故意诱导钟昭,在牧允城这个谢衍伴读面前出招,眼下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那一点点软弱稍纵即逝,面色很快就变得冷肃非常,抵在庄百龄颈间的剑轻轻一动,便是丝丝缕缕的鲜血往外流。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况还没交战?”他一字一句放得很慢,足够给对方极强的压迫感,“我等诚心而来,你们却提前设下这样的埋伏,这是什么道理?”

“将,将军……”里面的动静如此之大,自然也惊动了外面的两国士兵。庄百龄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趾高气扬,浑身抖如筛糠,眼睁睁看着外面的人鱼贯而入。

齐国的士兵碍于没有主帅坐镇,忌惮着主事的官员被江望渡拿在手里,一时不敢擅动,只能互相挤眉弄眼,试图让对方出头。

而大梁的人毫无顾忌,人数上的优势一上来,收拾他们苦心布置的刺客就犹如砍瓜切菜,没一会儿功夫就没剩几个活口了。

“您说话要讲道理。”两边约好了时间要和谈,一方却处心积虑要对面手无缚鸡之力的使臣的命,大族出身的将军看不上这手段,以至于大齐驻守西南的主帅早早就躲了出去,根本没出现,庄百龄就是此行话语权最大的人。他知道自己此时必须说话,闭了闭眼强自镇定:“您说我设伏,可您不也是准备万全,不曾单刀赴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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