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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党党>金殿销香 作者荔箫 > 220230(第7页)

220230(第7页)

卫湘听着这些来龙去脉,心下猜想这是陶家手笔。可这原该由陶夫人差人知会她身边的宫人再告诉她,如今却由是让御前的人先一步递来了消息。

卫湘想着阁天路适才说的“师傅让奴来与娘娘说个趣事”,不由失笑:“这事实在滑稽,前来奔丧的伯爵硬饿了一天,传出去实在丢脸。”又敛去几分笑意,道,“多谢你们忙成这样还想着哄我开心。”

说罢唤了傅成进来,一指阁天路:“你带他去厢房睡一睡,再让厨房煮完清鸡汤面,好让他睡醒了吃。”

阁天路忙起身,惶然作揖:“使不得,奴还得回去复命。”

卫湘和颜悦色:“小睡两刻我便让人叫你起来,再吃碗面也不费什么工夫。你师父那边我自着人去回话,他不会怪你。”

阁天路委实累得脚底打软,听她这么说终是动了心,再三谢了恩,随傅成去了。

傅成将阁天路送到厢房,又去小厨房吩咐煮面,接着返回卧房,向卫湘一揖:“奴这便去向掌印回话,娘娘是否还有别的吩咐?”

“属你机灵。”卫湘笑睇他一眼,起身走向妆台,拉开抽屉取了把钥匙给他,“这是陛下私库的钥匙。你拿着先去见陛下,就说我偶见御前宫人们累得眼皮打架,忽然想起这钥匙在我这儿,怕他行赏不便,所以让你送去。”

第228章补觉容承渊屏息道:“你喜欢那样的?……

傅成对卫湘的意思了然于心,到清凉殿见此时并无朝臣觐见,便先在角房与容承渊回了阁天路的事,容承渊听得眉心一跳,告诉他:“既然娘娘好心,不必急着叫他,只管让他睡就是了。”顿了顿,又说,“你去回娘娘,今夜陛下又要守灵,我得空便去见她。”

傅成应了声“诺”,继而摸出那钥匙,将卫湘的打算说了,容承渊一哂:“娘娘心细,你自己去禀陛下便是,这会儿就可进去。”

傅成闻言就入了殿,楚元煜正因文远伯一家的事烦心,心下安慰自己近来事务繁多,皇后忙中出错在所难免。但许是因为先前已有嫌隙,他纵使明白这道理,一股子不快还是在心头挥之不去,忽觉余光里人影一晃,他不耐地抬眸,见是傅成,神色不觉间缓和了三分,问他:“有事?”

傅成闻声即刻驻足,端肃一揖:“陛下,宸妃娘娘偶见御前宫人眼下乌青,应是这些日子累得紧了。这才想起陛下的私库钥匙放在她那儿,怕陛下行赏有所不便,命奴将钥匙送来。”

语毕他双手捧着钥匙上前,尚不及走到御案边,就听皇帝一声笑。

——私库的钥匙并不止这一把,不仅他清楚,小湘向来也是知道的。这样说话,既委婉地提醒了他,又有避嫌的意思。

再想想文远伯一家的事,楚元煜长声吁气:“小湘一贯周全。钥匙你拿回去,跟她说朕这里有。”接着提声唤道,“来人。”

容承渊早已候在殿外,当即进了殿,皇帝道:“知道你们最近都累,你去开库,御前上下连带六尚局与内官监,凡担着丧仪差事的一并行赏。”说着沉吟了一下,复又笑道,“与他们说清楚,赏是朕颁的,心意是睿宸妃的。”

容承渊眼帘低垂,心里有些遗憾,也只得应一声诺,便退出去。

如此过了约莫三刻,皇帝就又去守灵了。容承渊两夜没合眼,今日横竖不能再熬着,于是直接将事情交代给张为礼与宋玉鹏,自顾往清秋阁去。

到清秋阁院门口,他正好碰上匆忙往回赶的阁天路,阁天路瞧见他不由一慌,赶紧垂首作揖:“师父。”

容承渊看看他:“这就睡好了?”

阁天路惊得脸色泛白,薄唇直颤:“掌印,奴……”

容承渊摇摇头:“陛下去守灵了,你这回去好生补一觉,传个话让他们也都轮着休息,这会儿可由不得咱们累出病来。”

阁天路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应了,疾步往清凉殿赶。

卫湘本坐在廊下纳凉,正好瞧了个热闹,也没插嘴。此时见阁天路走了,容承渊继续往里面来,她方摇着团扇笑道:“不愧是我们堂堂掌印,不怒自威,底下人怕的跟什么似的。”

容承渊无奈摇头:“奴平日并不苛待他们,不知怎的偏要这样,让娘娘见笑了。”

卫湘轻啧:“掌印大权在握,他们自要万般小心,这是难免的。”说罢就起了身,转身进屋,“进来说话吧。”

“诺。”容承渊举步随她进去,房中的宫人便退出来。

卫湘行至放置茶器的矮柜前亲手为他沏茶,他就先坐去茶榻上,慢条斯理地把皇帝吩咐行赏的事说了,又说御前上下欣喜不已,都赞宸妃娘娘慈心。

卫湘边往盏中注水边笑:“亏的有你。如今钱是陛下花的,美名算让我得着了。”

说话间端起茶盏转过身,抬眸一瞧,却见容承渊神情复杂。

卫湘不由一怔,端着茶盏走过去问:“怎么了?”

容承渊垂眸:“我只希望真是我帮的你。”

“这话怎么说?”卫湘将茶盏搁在榻桌上,便坐到另一侧去。

容承渊摇摇头:“我原是打算为你散一些话,可陛下直接下了旨,明言是你的心意,现下他们赞你便与我没什么干系了。”

卫湘只瞧着他,见他神色间显有落寞,右胳膊往榻桌上一支,托着腮道:“怎么,怕我念着陛下的好,便不念你的了?”

容承渊不料会被看穿心事,更不料她会这样说出来,一时慌乱,强笑:“这叫什么话,我没……”

卫湘低声一笑:“知晓我万千心事的,这世上有三个人,露姐姐在世时算一个,你算一个。”

容承渊知她是在哄他高兴,心里却在想那皇帝必是第三个,便笑不出来,也不说话,端起茶盏低头饮茶。

卫湘犹是那样右手托腮的姿态,左手指尖轻巧桌面,调笑道:“你怎么不问我第三个人是谁?”

容承渊憋着气道:“自然是陛下。”

卫湘早知他会这样想,一下子笑出声来,信手从旁边的果碟里捡了个果子丢他:“傻子,我自己不算一个?”

容承渊一下子面红耳赤,窘迫地回身去捡那个从他身上弹开又滚到茶榻上的果子,又听她慢条斯理地道:“少吃飞醋,弄得活像我欺负你。”

容承渊局促得不能自已,卫湘笑意更盛,起身走过去将他手里那枚果子硬拿走了,容承渊这才注意到那是一枚桂圆。

她立在他跟前不紧不慢地将桂圆剥了壳,用两指拈着,送到他嘴边,他怔怔望着她,呆了良久才忙启唇把它吃进去。

卫湘绷不住地笑,侧身坐到他膝上,捏着他的下颌打量他:“宫里人对食结伴的不在少数,权势在手的公公们都得意霸道得很。你这最得势的掌印倒总这样,究竟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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