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玉,姐姐想你了,你现在在哪里?你愿意来见我一面吗?」
「淳玉,今年冬天好冷,你过得好吗?」
「淳玉,给我回信吧。」
「淳玉,给我回信吧。」
「淳玉,给姐姐回信吧。」
「淳玉,给我回信吧。」
信里的内容随着楚笙的心态逐渐变化,写下篇幅越来越少,到后面几乎成了请求。
试图抓住那束曾经投入生活的耀阳。
她也许很难理解,经常以信往来的人,怎么突然之间杳无音讯了。
很难接受某个残酷又无厘头的猜想。
宋怀瓷看完最后一封信时,时间已经来到凌晨一点。
宋怀瓷转动酸痛的脖颈,脑袋感觉有点沉,应该是低头看太久东西了吧。
宋怀瓷将信件全部收好,装进桌头柜的抽屉里。
他准备去杂物间寻找从前杜淳玉寄给楚笙的信,脚下蹬着电脑椅退后了些。
站起身,想转身迈开步子时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控制不住的花,窗外车辆行驶而过的声音越来越模糊,随之而来的一阵嗡鸣。
瞬息之间,手脚便开始软无力,失去知觉般向斜前方倒去。
肚腹重重磕在桌角,带落了桌上的水植摆件,玻璃盆底砸碎在桌头柜上,玻璃碎片四下飞溅,清水沿着边缘流下来。
受到撞击阻隔的身体软绵绵地向着旁边倒下,偏离了床垫,跌在坚硬的地板上。
一系列撞击疼得宋怀瓷从昏晕中清醒过来。
肚腹的剧痛逼出冷汗,令他无意识的蜷缩起来,试图以此缓解疼痛。
手臂在摔落时无防备地撞向地板,肌肉没有反应过来,做出防护措施,现在已经痛到麻,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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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瓷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手在抖,四肢乏力的他只能暂时意识模糊地躺在地上。
这是…又怎么了?
中毒了?
感觉身体在虚。
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宋怀瓷才从地板上爬起来。
手掌撑到溅在地板上的玻璃碎屑,想站起身时又牵扯到肚腹的伤处,痛得宋怀瓷咬死牙关,眉头几乎拧在一处。
害怕自己会死的中书大人也不敢强撑着去劳什子杂物间了。
什么都没有自己小命重要。
他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蛄蛹上床,艰难地平躺下来。
可这个姿势总觉得肚腹有种牵扯的锐痛,宋怀瓷只换了另一边手臂没有着地的方向侧躺,弯腰弓在一起后才感觉好受些。
宋怀瓷感受到手上湿乎乎的,抬手一看现是血。
一块小小的碎片嵌进皮肉里。
宋怀瓷现在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哪哪都痛,看着涌出来的血,宋怀瓷已经没有闲心去处理它了,随意在床单上抹开。
他将手探进睡衣里,摸了几下。
嗯,这里没出血,那就是死不了。
宋怀瓷又摸向手臂,忍痛在骨头处捏了捏。
没断,问题不大。
自我诊断确认没有什么大问题后,宋怀瓷才慢半拍地扭头瞥向磕到的桌角。
那次吴叔杜姐在家里到处贴防撞角,唯独他的房间当时在收拾行李,所以没有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