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感觉到自己那疯狂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喉咙,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被紧密贴合的部位和脸颊。
舞池的音乐还在继续,周围的脚步与人影仿佛变成了模糊晃动的背景。
世界寂静无声,又喧嚣无比——只剩下我们两人紧贴的心跳与呼吸,以及皮肤下奔腾的血流声。
然后,我感觉到他微微偏过头,温热的唇瓣几乎擦着我的耳廓,用那种刻意压低、却因刚才的突状况而染上一丝不易察觉沙哑的声线,一字一句地、清晰地送入我的耳中
“夫、人。”
他刻意停顿,气息拂过,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专、心、点。”
每个字都像是用气音研磨过,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更带着一种危险的、压迫性的味道,仿佛在提醒我角色的边界,又仿佛在撩拨那根已然绷紧的弦。
“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呢。”
这句话像是一盆冰水混合着滚油浇下。
羞耻感和扮演的责任瞬间回笼,但身体深处被那紧密拥抱和灼热气息点燃的火苗,却并未熄灭,反而在警告的刺激下,烧得更旺,更隐秘。
……是、是的……我是绫乃……不能失态……
我靠在他怀里,借着那几乎令人窒息的拥抱勉强稳住软的身体,脸上滚烫得快要烧起来。
我不得不抬起头,看向他近在咫尺的脸,努力扯出一个属于“赤城绫乃”的、带着歉意、羞涩与依恋的虚弱微笑。
“对、对不起……亲爱的。”我听见自己用属于绫乃的、轻柔微哑的声音说道,“我有点……不习惯这双鞋。”
他深深地看着我,那眼神复杂难辨。
然后,他搂着我的手臂,力道稍微放松了那么一丝丝,却并未放开,而是以一种更亲昵、更占有的姿态,手掌在我后腰微微摩挲了一下,然后带着我,重新跟上了音乐的节拍。
我们继续旋转,滑步。
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那只手的存在感更强了,那胸膛的温度更灼人了,那交错的呼吸更暧昧了。
华尔兹的节奏似乎与我们的心跳渐渐同步,每一步都踩在悸动的鼓点上。
而我,幸太,藏在“赤城绫乃”完美皮囊与华服之下的那个我,清晰地感觉到,扮演的界限,正在这华丽的舞池中,在这令人心慌意乱的紧密贴合与灼热呼吸间,一点点地、悄无声息地……融化了。
茜酱的低语还在耳边回响,可环抱着我的臂弯是如此真实而有力,让我在扮演的紧张与羞耻中,竟生出一丝不愿离开的贪恋。
舞池的心跳还没完全平复,脸上被“涉”的气息灼烧过的感觉也尚未消散,我们就遭遇了意外。
一个端着满盘酒杯的侍者踉跄着撞了过来。
“涉”的反应快得惊人,瞬间侧身用后背护住我,但已经来不及了。
深红色的液体带着冰凉触感,哗啦一声泼在我浅色的裙摆上。
布料迅被浸湿,沉甸甸地贴在腿上。
周围响起低低的惊呼。
“无妨,一点意外。”“涉”的声音沉稳依旧,他一边向匆忙道歉的侍者和主办方致意,一边已用结实的手臂环住我的肩膀,以一种不容置疑的保护姿态,带我迅离开了舞池中央。
我大脑有些懵,只能被动跟着他走,眼角瞥见目标高桥先生也朝这边看了一眼。
裙子……任务……这样突然离场没关系吗?
“涉”似乎对这里很熟。他没有走向人多的地方,而是拐进僻静走廊,推开一扇标着“储物室”的门。
里面比想象中更狭小。
闲置的桌椅、花架和清洁工具挤满了大部分空间,只留下中间一小块勉强能站人的地方。
灯光是冷冷的白色,不算亮,给杂物投下浓重的阴影。
门一关,外面宴会厅的音乐与嘈杂瞬间被隔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密闭的、令人心跳加快的寂静。
空气里飘着灰尘和清洁剂的味道。
“这里应该暂时安全。”他松开环住我肩膀的手,声音在这小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回响。他看向我狼藉的裙摆。“得尽快处理。”
“嗯……”我讷讷应着,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空间太小了,我们几乎呼吸相闻。他高大的身躯让这里显得更加逼仄。
他蹲下身,从西装内袋里掏出备用的去渍湿巾。然后,他做出了让我血液几乎冲上头顶的动作——
他单膝点地,半跪了下来。
为了处理裙摆上最大的那片污渍,他身体不得不前倾,另一条腿的膝盖无可避免地、轻轻地抵在了我穿着丝袜的小腿上。
膝、膝盖……!
一股温热的、坚实的压力,透过薄薄的丝袜,清晰地传过来。正好压在小腿肚最敏感的那片皮肤上。我整个人僵住了。
他就那样半跪在我的双腿之间,低着头,专注地用湿巾按压、擦拭裙摆。
他的顶近在咫尺,我能闻到他头上清爽的气息。
这个姿势……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和羞耻感。
太近了……这个姿势……好像我在俯视他……不对,是他在……服务?可为什么感觉……这么奇怪……
我的呼吸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