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绥作为任氏集团的独子,不管现在怎么停职闹僵,但以后肯定会回去继承的。豪门家庭和谢家这种暴发户不同,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每个人生来就在顶端,同样也带着任务。
而任绥的任务,除了接手任氏,就是给任家留后,不会因为他而改变。
谢思仪抱着枕头坐起身,心里有点说不出的难过。可能是少了任绥给他暖床,也可能是以后会见到任绥陪在另一个人身边,甚至那具完美到极致的身体,要抱着另一个……
“咚咚——”房门突地被敲响。
任绥在谢思仪说“进”后,推门开灯。
见到在床上坐着发呆的人,身上还穿着昨晚才扯掉纽扣的睡衣,搭在身上,有种故意在等他的错觉。
“怎么睡二楼来了?”
谢思仪咬着唇,尴尬回他,“我也不是每天都要睡在上面……”
和你睡一起的。
这人把他当什么了?见任绥没有要走的意思,诧异问道:“今天,也要做吗?”
“……”
任绥的脸色有瞬间的气笑,“怎么,我在你心里,只有这一个作用吗?”
“不然呢?”
谢思仪想不到还有别的,毕竟自从两人互相帮忙以来,他的身体得到极度的满足,连带着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有这么一个身体契合的人在身边,他花在账号上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以前粉丝还会催着他出视频,后来发现他连照片都很少发后,便开始丢掉不切实际的幻想,只要他常拍照就好。
谢思仪也不负众望,总在事后任绥换完床单后,心情颇好地拍一张发出去。
美好的东西,让人留恋。
屋内的温度恒定在二十六度,但任绥睡觉习惯脱掉上衣,只穿一条短裤。
所以在看到他一边脱衣服一边朝自己走来时,谢思仪身体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拒绝道:“今晚,就算了吧……”
他虽然很喜欢任绥的帮忙,但也没到每天都要用的程度。
更别提今天咖啡厅的事故,让他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任绥脱光站到他面前,短裤里包得紧实,放在左边的东西很是明显。谢思仪天人交战,理智告诉他不行,但眼前的人简直撩人得过分。
就在他双手快要伸向任绥腰间的时候,面前的人钻进被子躺下,睡到他旁边。
“想什么呢?睡吧。”
“哦。”
张开的手指弯曲进手心,尴尬地握成一团,又用力捏紧,这才将喉间的脏话咽下去。
混蛋,竟敢耍他!
“唔……”
刚躺下就被身边的人抱了过去,和以往每次事后一样,用鼻尖顶着他的额角,深吸一口,轻叹出声。
谢思仪的呼吸渐渐变轻,眼皮快要落到底的时候,耳边传来沉声的话语。
“谢谢你帮我说话,思仪。”
“嗯。”他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背上锁着他的手紧了紧,过了许久,谢思仪在睡熟前,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他叫任长矜,我哥。”
谢思仪在睡梦里,上了一节语文课,老师在讲台上指着汉字。
“矜(jīn),大也,自夸,自持,也有骄傲之意。”
谢思仪扬起不聪明的脑袋,想着:长矜,长久的骄傲。
翌日一早,俩人一起生活久了,有了差不多的生物钟。任绥起床没多久,谢思仪便醒了,下楼准备做早餐时,却发现任绥没回隔壁锻炼。
他有些奇怪,“今早不运动吗?”
任绥把最后的酱汁挤在手抓饼上,道:“今天想偷懒。”
又停手抬头看他,“可以吗?”
“当然可以!”谢思仪点头,“我早就觉得你不用每天运动了,多累啊~”
完全是在引诱任绥一起摆烂。
“嗯,”任绥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休息一天,好像也没什么。”
这个世界没有不能替代的东西。
谢思仪不懂他话里深层的含义,傻傻地吃过早餐,和他一起上班去。
开心到在路上看到高盛景,也忘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