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仪不知道怎么出咖啡厅的,坐在车上,只觉得今天的空调温度不够低,脱了T恤,暂时披上任绥的外套,松松垮垮的,谢思仪不好意思地捏皱了低到胸前的领口。
里面还有任绥偶尔放纵的痕迹。
谢思仪喜欢半躺在任绥身上,偶尔任绥激动时,便俯身吻他的心口处,谢思仪不知道别的男人之间,互相帮忙时会不会这么做。
但好像还挺爽,便没阻止他。
从此后,便成了习惯。
思绪飘散时,车辆停了下来,谢思仪看着外面熟悉的别墅,才发现这一路,两人都没说话。
也许任绥生气了,再怎么说,郑舒琴也是他妈。
谢思仪有些紧张,怯怯抬头看去,任绥正在解安全带,平常淡漠的脸,今天更显冷冽,甚至偶尔挂在嘴角的笑,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在他踌躇思考时,对面的人覆身过来,帮他解开安全带,抬头和他对视。
“宝宝,到家了。”——
作者有话说:思仪:吧啦吧啦吧啦~~~~(反正她又不知道事实,先吹牛,爽了再说[狗头])
身后的任总:记住了记住了,出门要亲亲,睡前叫老婆,见不到要想你…[眼镜][眼镜]
(在一起的每一天,任总都按老婆说的做[坏笑])
(呜呜呜[求求你了][求你了]要来求收藏了,有宝宝的星星还没点亮的吗?想要亮亮的星星,啵啵~~~)
第55章
谢思仪整个人从锁骨窝处开始泛红,连耳后都没落下,简直像一只煮熟的小龙虾。
“你偷听到那么多,桌子翻的时候也没说过来帮我挡。”
害得他被泼了一身。
他贯是最会先发制人的,任绥在厨房里煮云吞面,谢思仪在外面的沙发上坐着,一面尴尬地脚趾扣地,一面硬着脖子数落。
任绥把汤盛到碗里,加了两根青菜,让面条的卖相好了不少。
这才接他的话,“我也没料到你能让她这么生气,而且当时走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郑舒琴是什么人,她可不是仪慧柔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她有和任董事长任彦一样出色的经商能力,他们身体里流淌着一样冷漠的鲜血。
任彦管理集团,她也曾在集团里担任财务总监,后来离开公司后,把自己的慈善事业做得风风火火。
即便在他哥面前,郑舒琴也不算个温和的母亲。
出事后虽然悲恸,但为了公司,也能选择去到京都,十几年不回叙城,只偶尔回来出席重要的会议,祭奠祖坟。
任绥把两碗面端出去,看向谢思仪的目光中,带着难得的赞赏。
“这么多年,她的仪态总是端正的,从未在谁面前崩塌过,你是第一个。”
郑舒琴一直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即使是哭,也只会在人后暗自落泪,他们家,每次见面,与其说是亲人,不如说是三个生意人的小型合作会议场,谈论的总是财经新闻。
谢思仪还穿着他的外套,袖子长了点,毫不客气地挽起袖子,低头专心吃东西。
被任绥夸得不好意思,道:“别看我好像很能说,其实当时我的心率直接飙到一百八,生怕她扇我耳光。”
好在郑舒琴有涵养。
现在想起来,谢思仪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竟然在郑舒琴那极尽的压迫下,连腿都没抖。
囫囵把云吞咽下去,后知后觉地害怕。
他专心吃云吞面,低到胸口的衣领忘了遮掩,以至于任绥看过来时,轻易就能看到他俯身下去,空荡的外套里面,是那熟悉又俊美的身体——
搬过来的大部分晚上,他都曾摩挲过,甚至吻过的地方,还曾留存下明显的红印。
很好看,好看到让他忘了隔壁还有人在等着审判他。
“嗯?”他的凝视太过火热,惹得谢思仪不舒服,不过等谢思仪从碗里抽空抬头时,对面的那股视线已经挪开。
看他久久没动碗里的云吞,谢思仪望眼欲穿,蠢蠢欲动,“不吃云吞的话,你能不能给我两个?”
里面只放了四个,任绥把所有的云吞都给了他。
“对了,你要不要给阿姨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她的身体。”
吃饱了饭,谢思仪觉得郑舒琴差不多冷静完了,才提醒任绥。
虽然这么做有点无情,但他们家的教育一向没有愚孝那套,再加上他也并不是很希望任绥去承接本该发泄在自己身上的怒火。
“不用,她有事的话,会直接给我打电话。”
“哦。”
既然任绥都这么说了,谢思仪也就没再多提。
晚上洗漱完,谢思仪乖巧睡在自己床上,他已经很久没睡这张床了。
或者说,他自从和任绥更近一步后,睡觉的地方就变成了三楼。听着他的呼吸,手上抱着他的身体,再配合激烈的事前运动,入眠总是很快。
但今晚翻来覆去,却怎么都不行。
不得不承认,即使他有些不同意郑舒琴的某些言论,但她说的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