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清晰无比的动作——剩下的,也要喝完。
黎烬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但她的眼神没有丝毫反抗,甚至主动微微张开了嘴,顺从地迎接那辛辣液体的再次入侵。
林将麓控制着角度和度,一点一点地将剩余的威士忌缓缓倒入她的口中,不至于让她呛到窒息,却又没有任何容许她中途停下或逃避的余地。
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黎烬的喉结不断滚动,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更多了,脸颊红得几乎要滴血,但她始终没有挣扎,只是闭着眼,承受着这带着明确意味的“馈赠”或“惩罚”。
直到最后一滴酒液滑入喉中,林将麓才松开了手。
没过多久,空酒杯从黎烬无力的手中滑落,滚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出碎裂的声响。
黎烬剧烈地咳嗽起来,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软软地靠在矮墩上,胸膛起伏,呼吸急促,全身的皮肤都透出醉人的绯红,眼神迷离涣散,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化。
林将麓重新靠回沙,端起自己那杯只浅酌了一点的酒,静静地看着眼前几乎被一杯烈酒就放倒的女孩。
她的眼神深邃难辨,没有怜惜,也没有歉意,只有一种沉静,如同欣赏自己所有物某种特殊状态的打量。
酒精是催化剂,能剥下伪装,显露本质,也能让某些界限变得模糊,让某些顺从变得更加彻底。
而她,显然很满意此刻看到的景象。
黎烬软软地瘫靠在那个矮墩上,像一捧被骤然抽去了所有支撑的丝绸。
平日里总是挺得笔直的背脊此刻彻底松懈下来,微微蜷缩着,肩膀内收,呈现出一种全然依赖又毫无防备的姿态。
睡衣领口因为刚才的咳嗽和动作有些松散,露出一截纤细精致的锁骨和一片被酒精染成淡粉色的胸口肌肤,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她的脸颊、耳垂、脖颈,乃至从宽大睡衣袖口中露出的半截小臂,都复上了一层均匀诱人的绯红,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被浸染了玫瑰色的霞光。
那红色并非病态,而是透着一种鲜活滚烫的生命力,与她冷白的底色形成惊心动魄的对比。
她的头无力地侧倚在矮墩的靠背上,长有些凌乱地散落在颊边和颈侧,几缕丝被薄汗濡湿,贴在泛红的皮肤上。
那双平日里或冷静、或锋利、或带着讨好笑意的眼睛,此刻涣散着,失去了焦距,蒙着一层厚重的水汽,眼尾泛着更深的红,长长的睫毛被沾湿,随着她每一次沉重的呼吸而细微颤动。
眼神空茫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又似乎什么也没看,只剩下一片被酒精浸泡过的迷离柔软。
嘴唇微微张开,急促地喘息着,试图吸入更多空气来缓解喉咙和胸腔里火烧火燎的灼热感。
唇瓣被酒液浸润过,呈现出一种饱满湿润的殷红,比涂了任何口红都要娇艳欲滴,手指微微蜷曲,指尖也泛着粉色。
整个人像一只被雨水打湿了羽毛,再也飞不起来的鸟,又像一朵在夜色里被催开了所有花瓣,无力支撑自身重量,散着诱人香气与危险气息的罂粟。
她甚至无意识地向着林将麓的方向微微偏了偏头,仿佛那里是她唯一熟悉和可以依赖的热源,喉咙里出一点极其微弱,如同幼兽般的呜咽声,含糊不清,不知是难受,还是在无意识地寻求安抚。
林将麓就那样坐在沙上,居高临下又安静地看着。
她手中的酒杯已经空了,被她随手放在一边。
她的目光缓慢而仔细地掠过黎烬身上的每一处变化——那潮红的肌肤,涣散的眼眸,湿润的嘴唇,无力的姿态,以及不受控制的颤抖。
空气中弥漫着威士忌浓烈的余香,混合着女孩身上散出被体温蒸腾出的淡淡沐浴露清香和一丝独属于她的、干净又脆弱的气息。
这是一种奇异的组合。
黎烬的意识并未完全被酒精淹没,但她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尽快解决现在的情境,她的身体已经出警报,绝不能再承受哪怕多一口的烈酒。
她努力凝聚涣散的目光,眼睫颤动,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沙上那个模糊却无比清晰的身影。
“麓姐姐……”她开口,声音与平日截然不同。酒后的声音带着些平日绝对不会出现的拖沓,透着一股毫无防备的依赖。
抬眸的时候,锋利、冷静、乃至讨好的机敏,此刻都被酒精冲刷得一干二净,林将麓看到了无助和信任。
仿佛眼前的人是她在茫茫醉海中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是能将她从这灼热与无力中解救出来的唯一存在。
她没有说话,只是放下了交叠的腿,站起身。
她领着女孩进入了侧卧。
一直以来,是不会在主卧做的,那是林将麓的私人空间。
这是她们之间心照不宣的规则,或者说,是林将麓划下的清晰界限。
主卧是她的绝对领域,不容任何人轻易染指,更不容许生任何可能留下痕迹或气息的亲密。
而侧卧,则像是一个被允许的临时舞台,可以上演一些无需带入次日清晨阳光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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