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先放到我马车上。”姜宴州讳莫如深的眼神略过女子,随后一言不发的拂袖离去。
郑焕赶紧照做。
姜宴州扶手身后慢慢走进草场里,那里已经站了许多人,可是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人群中默默站着不做声的明喻歌。
周围喧闹不止,她也只是和景筱静静的立在不惹人注目的地方,一双杏眼好奇的又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
“是在找我?”一眨眼的功夫,快到明喻歌只们感觉一阵疾风划过,再回过神,耳边便是姜宴州富有雌性的声音。
这里不是在府中,外人多的很,明喻歌往后撤了一步,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大人也来了。”
姜宴州显然对于她这样的态度很是不满,于是在暗中找到她的小手捏了捏,好整以暇的看着小女人脸色瞬间通红,一双小兔子似的眼睛不停的瞟着周围。
“怎么?怕旁人看见啊?”她越是这样,姜宴州越是想要狠狠的欺负她。
明喻歌被他逗得脸色通红∶“奴家没有。只是外人人多嘴杂,奴家只是害怕对大人的声誉不好。
她说这话完全就是胡诌了,姜宴州在京城里的名声早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了。
不过……姜宴州也不拆穿她,只是嘴角带笑的立于她身旁,时不时的说两句荤话逗逗她。
一场马球会下来,二人就是连杆子也没摸着。
明喻歌自然是因为不会,姜宴州嘛——他完全是不乐意上去跟这些人抢来抢去,没意思的很。
不过……他还是压低声音问她∶“怎么不上去打?”
“奴家不会。”明喻歌如实说道。马球打的好人家,都是从小就学的。她生于贫苦,也只是会一些缝缝补补的手工活,其他的只有富贵人家小姐才能学的东西,她是看也看不懂。
闻言,姜宴州不知想到些什么,眼神暗了暗,紧接着明喻歌就感觉到一阵药香把自己包裹起来。
“你想学,我教你。”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姜宴州刻意压低的声音带了不易察觉的温柔。
还未等明喻歌点头应下,郑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对着姜宴州咬耳朵。
片刻后,姜宴州眯了眯眼睛,冲着郑焕微微摇头。
郑焕得到命令,一声不吭的再次隐匿在草场里。
明喻歌不知道他们主仆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她也实在没有什么立场询问,只当看不见,一双眼睛直盯盯的看着球场上肆意挥洒的世家小姐。
“歌儿聪慧,学会了,定然比她们厉害千百倍。”姜宴州声音暮的响起,激的明喻歌耳朵边起了一圈小珍子。
还好他们落座的地方偏僻。否则也不知道有多人看了去。
中场时有人眼尖的发现了姜宴州,只不过踟蹰一番还是没有过来打招呼,毕竟这位爷的事迹京城流传甚多,虽然想拉拉关系,不过一想到可能关系拉不成,再惹怒的这位爷,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也就没人敢轻举妄动了。
因此一场马球会下来,姜宴州和明喻歌倒是清净的很。
马球会开的如火如荼,等到结束时,太阳已然快要落山。
离席的时候有胆子大的想要过来和姜宴州交谈两句,都被郑焕以公子身体不适为由给挡了回去。
可他明明还在跟明喻歌咬耳朵。
被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丫头比下去,有些富贵人家的少爷多有不快。
不过一个两个的都在看到明喻歌面庞的一瞬间,到了嘴边的话就都咽下去了。
这样上等的货色,别说是姜宴州了,就是他们也顶不住啊。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天生的尤物。
有些色胆包天的还在想等姜宴州什么时候玩腻了,他便把人绑回家好好爽一爽。
明喻歌自然不知道这些人的龌龊心思。
二人走的慢,磨磨蹭蹭一前一后走到草场口的时候,明喻歌这才发现姜宴州的马车并不在这里。
难道他来的时候没有坐马车?
明喻歌抿了抿嘴吧,想起他数次解救自己的份上,清了清嗓子装似无意的开口∶“大人若是不嫌弃奴家的马车小……”
她的话才刚刚说了一半,一抹纤细的身影就跑了过来,二话不说跪在姜宴州身前,抽抽搭搭的说话∶“奴家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这是什么情况?明喻歌被眼前一幕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人应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好像是冲着姜宴州……
她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被咽了回去。
姜宴州步子微微一撤,女子就扑了一个空。
“公子,奴家……奴家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