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咬了咬嘴巴,说的委屈∶“奴家只是听说那里的包子最好吃了,特意去给公子买的。”
“听说我总跟你一起用饭?”姜宴州不应她的话,话锋一转,变得犀利起来。
一旁的连翘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当场愣住,过了半天才喃喃∶“公子这是何意?奴家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一定是有人坑害奴家!公子千万不要相信!”
一番话被她说的情真意切,到最后竟然嘤嘤哭了起来∶“奴家知道外面说公子的话难听,可是奴家……奴家真的没说过,公子不相信奴家吗?”
她这幅梨花带雨的样子,一般的男子见了估计早就遭不住转而自责了。
姜宴州只是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随后起身∶“没有就好。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跟郑焕说。”
“公子…”眼见姜宴州要走,连翘慌不择路的叫了一声,随后又踟蹰道∶“奴家……不敢自己一个人!您能不能留下陪陪奴家!”
害怕他不同意似的,她赶紧又道∶“求求您嘞。”
“好。”姜宴州眯了眯眼睛,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声音富有雌性。
连翘脸上突然生动起来,她重重的点点头,高兴的神色遮掩不住∶“多谢公子。”
这个时候的明喻歌正在准备明天包子的馅料,虽说她一张脸看着面无表情,可是景筱看的出来,她不高兴。
“小姐,这些活我来做。”景筱一边说一边从明喻歌手里拿过盆∶“柳大人说了,花园里的花要开了,好看的很,您去看看,散散心。”
闻言,明喻歌拿起面团开始揉搓,声音淡淡的∶“我又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为什么要去散心?”
“散心?散什么心?”帘子外一道熟悉的男声带着笑意传来。
明喻歌立马换上笑脸,挤出来一丝笑容道∶“宋公子你来了?”
“前两天太忙了,一直不得空过来瞧瞧。”宋折青一边说一边把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堆在后厨,紧接着一双桃花眼左右看了看∶“人呢?欢欢这丫头还乖不乖?”
明喻歌前些天给他捎信儿,只说不叫他担心,欢欢恢复的好,如今在店里帮忙。
“宋哥哥,你说我什么坏话呢?”养在这里多日的欢欢和他们混熟了以后,说话做事都开朗不少,有时也会说两句俏皮话。
宋折青闻声扭头,只见一个身穿新衣的小姑娘,扎了两个低低的麻花辫,脸色红润,眼底带着盈盈笑意。
光是瞅着这丫头的气神儿便知道,明喻歌把她将养的很好。
宋折青眼底划过一丝晖暗不明,垂在身侧的大掌动了动,最后轻轻落在欢欢的头顶揉了揉∶“欢欢愈发漂亮了。”
“明姐姐给我梳的。”欢欢不好意思的揪了揪小辫,撇撇嘴∶“只是我的头发太少了,不好看。”
小丫头瞧着也爱美了。宋折青知道,吃不饱穿不暖的人,是没法注意自己好不好看的。
心底某根心弦被轻轻拨弄,宋折青暗自吸了口气平复起伏的心情。
“再过半年就好了。”明喻歌声音温柔,看着欢欢的眼神能掐出来水,紧接着又眉眼带笑的望着宋折青道∶“宋公子说是不是?”
她的眼神清亮,就那么没有丝毫城府的盯着自己。宋折青心里一震,稳了稳震荡的心性才附和着说∶“你明姐姐说的对。”
三人又说了些家常话,欢欢才被季小司拉走了,说是季小巧又吵着玩儿过家家,他不想玩,拉欢欢去顶一顶。
宋折青看着欢欢一蹦一跳远去的身影有些愣怔。
“公子?”这边的明喻歌发觉叫了他三声,都无人应答,便扬高声音又叫了一声。
宋折青回神,说了句真话∶“我只是瞧着这孩子改变许多,有些感慨。”
顿了顿,他道∶“前些日子,有人给我送了几瓶好酒,今天一并拿来给大家尝尝。”
明喻歌本就心情苦闷,这一会儿也是强撑着面子,旁人都说借酒浇愁,经宋折青一说,动了心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宋折青笑的爽朗∶“景筱姑娘也一起。”
“不了。”景筱向来不待见宋折青,故意拿出短刀擦拭着刀身∶“我就在这儿守着小姐。”
宋折青笑了笑∶“那好!有景筱姑娘在,我也就放心了,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明喻歌以为他不过是说句玩笑话,没想到他一杯接着一杯,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宋公子!”明喻歌真怕他喝趴下了,连忙拦住∶“点到为止,莫要贪杯。”
宋折青眼神不太清明的转头和她对上∶“我离醉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