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姜宴州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小女人的名字,每个字都带着思念。
这一夜,二人不知欢好了多少回,一直到天微微擦亮,姜宴州才把收拾干净的明喻歌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他弯下腰怜爱的在明喻歌脸颊啄了一口,又居高临下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床榻上的明喻歌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身体的酸痛和私处的不舒服似乎在提醒着她一件事——昨夜的一切都不是臆想,是真的!
这个认知让明喻歌瞬间楞在原地,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始回忆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只是未等她深思,景筱就站在门外道∶“小姐,供应的馅料出问题了。”
“什么?”明喻歌思绪被打断,愣怔一下,很快回过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踢着就飞奔到门口,打开门问道∶“仔细说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景筱头上布满细汗∶“新合作的那几家,今早送过去的馅料,全酸了。”
东郊街上有几家早餐店定了他们的馅料,包子皮自备,用的馅料则是一早就差人过来拿的。
“全酸了?”明喻歌眉头紧锁,暗中琢磨。
别说是这寒冬腊月的了,就是夏日,才拿过去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也不可能出问题!
莫非是有人暗中作祟?
“景筱,把马车备上,咱们去瞧瞧。”明喻歌怕拖得时间长了,更不好解决,立马吩咐景筱准备启程。
景筱应了一声转身往后院去。
一个时辰后,柳府的马车缓缓停在东郊村里的一户人家门口。
“明姑娘,您可算是来了。”出来迎人的是早餐店的老板娘,年过五十,虽说是庄稼人,但也心善好说话,一见到明喻歌的第一句话就是∶“快来瞧瞧是不是送错货了?”
明喻歌快步跟着她进了院子。庄嫂家是村里唯一一个开早餐店的,前院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再往后便是一家人生活的主院。
还没走到放馅料的地方,一股嗖臭味儿就扑鼻而来。
“庄嫂,今日金山小兄弟去领货物的时候可闻到这气味了?”明喻歌掀开布瞧了一眼,味道更冲了,熏得脑袋都疼。
金山是庄嫂的大儿子,为人老实,平时不爱说话。庄嫂拉着他走到明喻歌面前,往前推了一把∶“明姑娘不是问你话呢?怎么不吭气?”
金山先是撇了一眼明喻歌,随后才摇摇头∶“没有。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味道。”
“庄嫂,您也是时常干活儿的,心里比我清楚,这东西不是一时一霎能坏成这样的。”明喻歌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
闻言,庄嫂连连点头∶“我就是觉着不对劲儿才问你的。”顿了顿,她刻意压低声音凑近明喻歌问道∶“明姑娘,嫂子问一句不该问的,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旁人盯着你,专门搅坏你的生意?”
明喻歌还真依着她的意思蹙眉想了半天。
别说是她做生意的那条街了,只要是临近的三条街,她挨家挨户想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自从她愿意和旁人合作以后,大家互惠互利,没有不愉快。
这条路子是说不通的。明喻歌抿了抿唇,一时一筹莫展,不知从哪里下手。
就在她踟蹰之时,景筱装似无意的开口∶“庄嫂,京郊近来下雨没?”
“没有,”说起这个庄嫂还有些唏嘘∶“眼下已经十来天没雨,刚种下去的庄家还不知道怎么办。”
明喻歌顺着景筱的眼神看过去,聚集到了一处泥泞的脚步处。
那个脚印很浅,像是被人刻意擦去过得,或许是那人太着急了,留了些许泥块,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是一个脚印。
明喻歌眯了眯眼睛,脑海里一根弦猛然绷紧,好似想到了什么。
“附近有什么人户住在河边吗?”明喻歌接着景筱的话问道。
庄嫂不知道他们问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但还是从善如流的答了一遍。
闻言,明喻歌和景筱互看一眼,前者对着后者使了个眼色。
随后就听到景筱说道∶“听说咱们村里的鱼好吃,庄嫂带我去看看?我家小姐做鱼块一绝,您也尝尝她的手艺。”
“馅料的事还没解决呢。”金山嘟嘟囔囔的护在庄嫂身前,用余光撇了他们一眼。
明喻歌接过话∶“不耽误多少时间的。再说了——”她停顿一下,没有把话说完,却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对着庄嫂疯狂使眼色。
还好她是个聪明人,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事有蹊跷。